“你和太子很熟？”
毒老終於開了口。
沈鈺微微一頓，也摸不清楚毒老對這個太子到底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呢，她隻能按照心裡最直白的想法說了出來。
“還行吧。我救過他的命，他救過我的命，我們倆現在算是比較鐵的哥們。”
沈鈺的話讓毒老的眸子微眯了一下。
“他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那肯定是不知道的。目前為止也就我的家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沈鈺想到不久前的掉馬，多少有些心情複雜。
雖然也很想和家人相認，但是那猝不及防的掉馬還是讓她很尷尬的。不過姬墨染肯定是不知道的。
沈鈺很是確定。
毒老聽到她這麼說，這才淡淡的說“結盟什麼的，回頭再說。你先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還有，不管之前的沈鈺做過什麼，你如果繼續殘害忠良的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鈺有些想哭了。
“毒老，咱說話能客觀一點不？你既然都知道我是狗皇帝培養起來的刀，也應該知道那些殘害忠良的事兒不是我想乾的呀。我不乾我就得死，在生死麵前，我有的選嗎？你與其這樣為難我，還不如去找狗皇帝說說去比較實在。”
沈鈺是真心覺得自己太難了。
她就一個穿書過來的無辜可憐人，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好好地活著，想要護住真心對她的父母兄弟，她能怎麼著？
毒老看到沈鈺如此直白，一時間居然有點好像欺負可憐人的既視感。
但是九千歲是可憐人？
毒老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你先把我需要的藥材準備好。”
“那你先把斷腸草的解藥給我，一會我就要毒發了。”
沈鈺直接伸出手朝著毒老伸了過去。
毒老這些年因為自身的性格和臉部被毀，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接觸他了。
唯獨沈鈺接觸他，還是為了毒打和折磨他。
現在人還是相同的人，但是好像卻又不相同了，毒老的心底也是十分複雜的。
“我給你一半的解藥，剩下的看你表現。”
毒老的話直接讓沈鈺快要哭了。
“不是，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能不能彆欺負小姑娘？”
“小姑娘？”
毒老的嘴角有些抽。
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說自己是小姑娘的？
沈鈺卻直接擺爛了，不管了，往地上就那麼隨意一坐，然後大眼睛頓時就水潤起來，那紅紅的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淚水來了。
毒老直接被震驚住了。
“喂，你不許哭啊！我可告訴你，我是毒老，我心腸狠著呢，我……”
“哇……”
毒老的話還沒說完，沈鈺直接扯著嗓子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