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女兒家家的，大晚上出來不安全。跟哥回家。”
沈晏的眼神掃了一眼離開的姬墨染，沒有再說什麼。
沈鈺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自己剛才和姬墨染當街擁吻的畫麵，大哥應該是沒看到吧？
雖然沈宴現在已經聽到沈鈺的心聲了，不過這小丫頭那心虛的表情根本沒有任何的掩飾。
沈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問道“你到底喜歡姬墨染什麼？你可知道你和他這條感情路不會太順利？甚至還有可能走不下去！嬌嬌，咱們換個人喜歡不行嗎？”
沈鈺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頓。
換個人喜歡？
換誰呢？
國師南音嗎？
按理說南音和她都是穿書的，如果說有共同語言的話，兩個人自然是有共同語言的，可是她對南音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那麼大禹王朝其他的男子，以他們的思想，能夠接受一個從小在太監窩裡長大的九千歲做妻子嗎？
估計整個京都都不可能會有人願意。
而且沈鈺也不想委屈自己。
她對姬墨染的喜歡，或許是源於第一眼的顏值，或許是情起於姬墨染的維護和關心。
總之就是這個人了。
“大哥，心之所向，換不了了。”
沈晏沒想到會從沈鈺的嘴裡聽到這樣的回答。
他看著沈鈺，很多話想說，很多利害關係要擺，但是看著沈鈺那雙恬靜清澈的眸子，沈晏知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什麼樣的朝堂關係，沈鈺不懂嗎？
她懂、！
她作為九千歲，比任何人都懂。
可是她還是選擇了姬墨染。
這條路對沈鈺來說，太難了。
沈晏有些憐惜的摸了摸沈鈺的頭，低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決定了，將軍府會全力幫你。”
“不必。我和姬墨染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能不能走下去，看我們自己。大哥，不要把將軍府牽扯進來。姬墨染想把我的身世公布於眾，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可是丞相攔住了百官，怕是我要回歸將軍府，還需要一些時日。不過作為九千歲，我和將軍府來往密切，怕是也夠那些百官考慮考慮了。”
沈鈺知道沈宴在擔心什麼。
見沈鈺什麼都知道，什麼都做了準備，沈晏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好，你做什麼，大哥都支持，不過你剛才太衝動了。半夜三更的去打丞相，你讓他明天怎麼上朝？”
沈晏的話頓時讓沈鈺笑了起來。
“沒事兒，頂著豬頭上朝也彆有一番風趣。”
“你啊。也就太子由著你胡來。不是說好了嗎？這個仇我自己報。”
沈鈺卻擺了擺手。
“我咽不下這口氣。況且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是小女子。小女子報仇一刻不等。”
兩個人說說笑笑間就回了將軍府。
為了怕影響到彆人，兩個人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隻是等沈鈺回到屋子以後，就發現桌子上放著好幾個盒子。
沈鈺不由得打開了，差點被裡麵的金飾亮瞎了眼。
不用說，這絕對是二哥派人送過來的。
隻有二哥會用這麼時機這麼俗氣的東西來寵著她。
沈鈺十分開心的把東西都給收了。
期間還有一遝銀票。
沈鈺更是樂得嘴巴都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將軍府和東宮，乃至整個京都都靜謐了下來，悄然等待著第二個新的一天開始。
隨著太陽從東方升起，丞相大人和百官開始上朝。
因為臉上有傷，丞相想過請假，但是他知道今天是個大日子，他作為百官之首是萬萬不能不到場的。
所以在新帝登基的第一天，丞相薛平川成為朝堂上的另類風景線了。
沈淮之作為鎮國大將軍，自然也要入朝。
沈晏雖然在家休息，不過姬墨染已經恢複了他的官職，也隨著沈淮之一起入朝。
沈鈺卻在更早之前回到了千歲府。
李德全已經把沈鈺的朝服給準備好了。
沈鈺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先去了毒老的小院。
王雲熙看到沈鈺過來，彆過臉沒有搭理。
毒老則笑眯眯地看著她，問道“今天這朝服好像比較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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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天姬墨染登基。”
沈鈺過來就是為了分享這個好消息的。
雖然姬蘊不能去觀禮，但是他有權利知道。
大禹從今天開始，重新回到了姬蘊這一脈的手中了。
王雲熙聽到兒子登基，頓時高興起來。
“我可以去嗎？我要去看兒子登基。”
“不行。”
姬蘊知道作為一位母親，王雲熙不該錯過這個重大的場合，可是當年姬玄的竊國，百姓不知道，百官不知道，這事兒他和王雲熙都不能參與。
王雲熙聽到姬蘊阻攔，頓時就激動起來。
“為什麼不行？那是我兒子！王曉青那個賤人她明明占據了我的位置。”
“王夫人，我想你如果不安安分的話，我可以讓你沉睡一陣子。”
說實話，沈鈺對王雲熙的感觀並不好。
雖然這個人是姬墨染的親生母親，可是對她而言，王雲熙對姬墨染的在乎並不如皇後王曉青對姬墨染的情感。
如今姬墨染登基，誰都知道當年的事兒沒有揭露出來，他們是不能去的，王雲熙不是不知道，但是她想利用自己是姬墨染生母的身份，想要利用姬蘊對他的愧疚，她想重新以皇帝生母的身份出現在人前。
說白了，她不會去想這事兒給姬墨染能夠帶來什麼影響。
她想要的不過是自己的身份被證實。
這種想法和做法不能說不對，畢竟她確實是個受害者，但是站在母親的角度上來看，沈鈺並不太喜歡。
王雲熙聽到沈鈺如此不客氣的話，頓時有些惱火。
“我是阿染的生母。”
“在姬玄竊國的案子沒有爆出來之前，王夫人你什麼都不是。”
沈鈺說話也不客氣，她說完更是沒管王雲熙的態度，直接朝著姬蘊鞠了個躬就離開了。
王雲熙還在叫嚷著，不過沈鈺根本不在乎，左右有姬蘊安撫著。
沈鈺作為九千歲，騎著鐵騎進了宮。
所有人在齊公公從禦書房拿出遺詔開始就靜默了。
當齊公公將遺詔公布於眾，宣布姬墨染成為新帝的時候，一切總算是塵埃落地，開啟了新的朝代。
姬墨染改國號為康平。
他也成為大禹的康平皇帝。
隨著百官的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響起，姬墨染穿著龍袍終於登上了地位。
在姬墨染轉頭看向百官的時候，他的視線和唯一站著的沈鈺遙遙相望。
如果可以，他多想這一刻也是沈鈺的封後大典呢？
可惜，因為丞相的阻攔，沈鈺的身世終究還是被壓了下來。
姬墨染讓所有人平身。
丞相卻在這時候上前，直接看向了姬墨染，開口的話更是讓姬墨染的臉色直接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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