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間,黑白分明;
夢與境,虛化而生——
納蘭若葉跑出去良久,一溜煙的功夫,她變回了人性,便是一手扶著一棵古老大樹,便是一手扶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不知道這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是怎麼回事?更是不知道再被上官侯爵撫摸的地方燥熱不安又意味著什麼。
而她腦海中竟然不斷地閃現那些讓她難以啟齒的畫麵,一想到那羞恥的地方,她惱羞成怒。
“該死!我在想些什麼呢?是該好好去修道靜心了,這樣擾亂人心的人,還是早早離開最好!”
納蘭幽夢以一個天門修道者的戒律警告自己,不該想的不能想,不該做的不能做!
隻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一旦生了念,就會源源不斷的想你的腦海進攻,來勢洶洶。
也不知道為何,明不明不想去想他,可是腦海中總是湧動著他的畫麵,回響著他的聲音,讓自己變得無所適從,卻又會委屈窮。
這就好比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你剛吃得起勁兒時,結果其他的菜都被撤走了,你會甘心嗎?伴隨著不甘心,更多是好奇綿延。
此刻,納蘭幽夢的腦海中不僅僅隻有剛才與上官侯爵親密的畫麵,還有當初自己見到他最落魄時候的畫麵。
遙想當年,雙龍爭奪東蒼江山時的慘烈一戰,宮廷政變,上官侯爵出於下風,被上官諸侯的黨羽困頓在乾青宮中施加酷刑。
一潑冷水澆在了上官侯爵的臉上——
此時的上官侯爵坐著老虎凳,一條腿已經被磚墊的變了形,另一條腿膝蓋骨已經被挖了去,渾身上下斑斑駁駁,鞭痕烙痕,鮮血橫流,他麵色如灰,臉上絲毫沒有血絲,頭發淩亂,虛汗倒落,早已經沒了人形。
上官侯爵身後琳琅滿目的十八般刑器,刀光閃閃間,樣樣沾著鮮血……
這件件刑具,哪一件落在人的身上,輕則皮開肉綻,重則五臟劇裂,而這十八樣刑器都用在一個人的身上,這人竟然還活著,這簡直就是奇跡!
這一潑冷水澆過去,上官侯爵痛苦的努了努眉毛,眼珠在眼皮下滾動幾下,掙紮一番,卻還是昏死了過去。
刑官一手將碗扔到了地上,罵罵咧咧道“還以為多大的本事?所謂九荷之軀,也不過如此罷了,嗬嗬~~經不起折騰。”
另一個刑官坐著木凳,一腿踩著木凳,喝著小酒,磕著花生,招呼道“彆管他了!他就是這幾天的光景!待諸侯世子登基後,他就跟喪家犬沒有什麼區彆。來來來,咱們喝酒!”
上官侯爵雖然沒有醒過來,可是他耳朵清楚地聽著這一番話,他恨得咬牙切齒,卻無濟於事,受製於人,除了忍彆無選擇
漸漸地,上官侯爵意識越來越模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眼前突然上過一道白光,偌大的天靈地羅大輪盤,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登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靈盤中黑極一側跳了出來。
上官侯爵見此女子,登時激動興奮萬分——
這……這不是天門至尊——納蘭雨落嗎?
果然,武明道沒有讓自己失望!
關鍵時刻搬來了救兵,自己總算是盼來希望的曙光。
紅衣女子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目露凶光,攢拳用力,手掌青筋暴起。
紅衣女二話不說,腳下生風,走上前去,推掌而去,摧毀上官侯爵腳下的木塊。
紅衣女臉上仍是沒有表情,目測這上官侯爵的兩條腿判斷為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