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賊心虛的墓永烈,就像作賊一樣的悄悄的從側門溜進了昨天還屬於他的墓氏醫院,他這輩子就沒這麼小心,這麼低調過。
“大老板啊!怎麼在這見到你了?你是有什麼事嗎……”某人的聲音傳來時墓永烈嚇了一大跳。
隨著這聲喊,好幾個手下,或者說以前的手下聚集過來,然後……
看到對方依舊充滿了恭敬神色與獻媚微笑的一張張臉,墓永烈立時想清楚了一些事。
是的,隻要這兒的人還沒收到消息,那自己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老板,還能發號施令,還能耍威風,並沒有變。
如果已經不是了……那還跑來乾嘛?注定也無法帶走兒子,更彆說吩咐手下給兒子作某種小手術的……
彆信某些電視劇裡想切就切,沒那麼容易,那種事要是完全沒條件,摸把刀來直接就割下去,結果就是直接殺人,哪怕不死都丟大半條命。
“誌明呢?他老是這個樣子也不是個事啊!我也不指望治好了,乾脆狠狠心,從根源上解決吧。”
這麼說的時候,墓永烈又恢複了一貫的高貴姿態,沒人覺得有啥不對了,就連剛才鬼鬼祟祟的樣子都有了解釋,他想“害”兒子,所以心虛了。
“那我們就作些準備,這兩天……”手下的醫生這麼說的時候,墓永烈怒道:“馬上就作!快!”
啥?一點都不耽誤的?現在就作手術?嗬嗬,他當然急了,商業交接不知什麼時候完成,他是一分鐘都耽擱不得啊。
接出了墓誌明,迅速的準備工具,然後幾位醫護人員迅速的控製住墓永烈,固定身體,打麻藥……等等!不對啊!?怎麼是我!!墓永烈整個人懵逼了。
是的,所有人如瞎了一般,放著旁邊的墓誌明不動,隻管把墓永烈弄到一台頂級的核動力手術台上,不對!錯了啊!?
要切的是的自己的兒子,不是他墓永烈啊!想要掙紮,卻哪裡能有半點反抗餘地,想要大吼……沒聲音?
是的,他拚命的大吼大叫,按正常的常識應該發出大叫的聲音啊?然而竟然是靜音的!?
這是怎麼回事?一切都不對勁啊?難道是又掉進了一個幻境?呃,不是的,確實就是正常的世界。
一轉頭,看到寧雪蓉似笑非笑的就坐在他的對麵,怎麼回事?她已經來了?難道醫院已經易主?手下們隻是在騙自己?
不對,這不合邏輯,他們見到自己的時候,表情和行為全都很自然,裝的能有那麼像?何況這些老實巴交的醫生護士們有這麼高明的表演能力嗎?
嗬嗬,醫院確實還沒完成交接,醫院的人也確實還不知道什麼,他們現在乾的事也真的是在執行墓永烈的命令。
隻不過是寧雪蓉施展了一個搞反了彆人思維的攝魂術罷了,然後在醫護人員的眼裡,墓誌明就成了墓永烈,墓永烈就成了墓誌明。
手術很快,也很成功,止血和傷口縫合都作的完美無缺,像古時候的某種職業,切完了少說得密室靜養至少半個月,而墓永烈這樣的,怕是最多三天就沒事了。
可寧雪蓉還不想等,一道仙法直接治好,為什麼要這麼作?因為還有下一個節目啊!就算活了四億年,動則閉關以萬年計的寧雪蓉,還是沒啥耐心。
很快的一間屋裡隻剩下父子倆和寧雪蓉了,墓永烈麵如死灰的望著寧雪蓉:“事已至此,我墓家是又敗又死的徹徹底底,可我還有件事想請教你……”
“是想問我和你家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要把你們整的這麼慘是嗎?”沒等他說出來,寧雪蓉已經說了,這是很容易猜到的。
“是啊,我很不明白,誌明並沒有碰到你吧?也沒騙到你什麼是吧?又不是真的被騙財騙色了!多大仇啊?”
“難道你是為了一點小怨就要滅人滿門的那種人,可我看你似乎不像是個特彆凶惡之人,這怎麼想也不可能啊!”
……
聰明人啊!寧雪蓉有點感歎,自己的仇人中聰明人可真多,可惜,再怎麼聰明也是想不到某些事的。
“你信時間穿越和重生嗎?”寧雪蓉笑道,之所以會說出來,是因為墓家父子已經永遠沒機會跟第四個人說什麼了。
“我們家將來和你有仇?而你是穿越時間重生回今年的?”墓永烈滿臉的不可置信,但他還是把這句話脫口而出。
這種極難相信的事情,他不但聽寧雪蓉一句提示就想清了,而且還信了,因為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啪,啪,啪,一陣鼓掌的聲音,不過隻有寧雪蓉一個人在拍手,隨即笑道:“聰明!真聰明!果然不愧是墓大老板啊!”
“原來是這麼回事?錯了,我全想錯了!可我怎麼可能想的對呢!?”墓永烈滿臉落寞的歎道。
“哈!哈!哈……”說著他隨即就開始顛狂的大笑起來,然而同時間已經悄悄摸來了一把手術刀,朝著自己的脖子紮去。
雖然他並不是學醫的,但既然手下有家大醫院,平日裡耳渲目染,對於人體有哪些要害,如何有效殺死自己是很有心得的。
趁著說話和大笑的空襠騙過寧雪蓉,然後抓緊機會突然自殺,果然是擅長心計的人啊,連怎麼在寧雪蓉麵前死,都能玩出計策來。
可惜的是,在寧閻王麵前,這點小伎倆是完全沒用的,刀尖還沒碰到,手已經麻痹了,再想作點什麼,全身都已無力。
寧雪蓉隨即轉身出門,墓永烈在後麵淒慘的大吼道。
“求求你!求求你!再怎麼大的仇,你殺了我全家也算報了,連個痛快的死都不能給我嗎!?”
這時的墓永烈已經知道寧雪蓉的某些手段,知道自己的兄弟等人是寧雪蓉的大仇人所以活在世上想死亦不能。
雖然他還不知道寧雪蓉是閻王,就是死了也沒好結果,但這時也是真的恐慌到了極致,驚慌的求饒著。
嗬嗬,寧雪蓉可是給爺子倆安排好了一個特彆的節目呢,就讓他這麼死了可怎麼行?
至於他在求饒?嗬嗬,寧雪蓉前世裡從在學校被淩虐開始,二十年淒慘時光,經曆過多少次對施暴者肯求?記不清了,上百次肯定是有的。
然而有哪一次乞求有用的?沒有,最後五年對墓家的醫學魔鬼們的乞求又何嘗有用過,那麼現在仇人的乞求又憑什麼該有用?
墓永烈隨即聽到了一陣咯咯的怪叫,這聲音他是熟悉的,無非就是兒子又犯病要日狗了。
那又怎樣,反正自己該掙紮的也掙紮的,該為兒子乾的也努力過了,發病就發病吧,該怎麼死該怎麼殘也就那樣了。
等等,不對勁!兒子這次的樣子和以前竟然完全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寧雪蓉給自己準備的特彆節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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