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長槍短炮的攝像,攝影機器紛紛架起,許多支話筒紛紛遞向這一個個的人。
這和之前隻有寧雪蓉一個人可以采訪,眾位強橫狗仔們紛紛要搶奪c位不同,這次人多啊,許多記者都能搶到某人采訪。
然而這次采訪卻著實不是很順利,因為這些人個個大呼小叫,精神崩潰,不是手舞足蹈,就是語無侖次。
“殺人啦!殺人啦!我兒子!好多肉塊!可怕!太可怕啦!我可憐的兒子啊!”
“我女兒被他們殺死啦!拿小刀子一刀一刀的割成……好嚇人!嚇人!太嚇人啦!啦!啦……”
“寧大老板!一個魔鬼!好恐怖!她的手下全都是魔鬼,魔鬼!他們殺人的時候個個都在笑,笑的好高興,好可怕的樣子!!”
……
呃,“笑”這件事是真的,因為寧閻王喜歡笑,所以手下的鬼兵鬼將,鬼王鬼卒們,也都會陪著她笑,雖然很多時候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笑。
亂七八糟的一頓叫喊,從記者到狗仔,從群眾到觀眾,個個嗔目結舌,不明所以,一是叫喊的確實很亂,二來沒人能想到會有這種轉折。
但多說幾句到底還是說明白了,寧雪蓉的一群凶神惡煞的手下,拿著手術刀把他們的兒女全部淩遲了!切的相當細致。
這個消息真可謂炸裂之極,而且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怎麼可能相信呢?完全就不合邏輯好不?
就算寧雪蓉真的因為對這些同學的仇恨想要殺死他們,怎麼可能在今天這個時間地點動手的?
更何況她之前答狗仔,不,答記者問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以治好他們作為洗白自己的理由呢?怎麼反過來了?太不合邏輯了!
可畢竟是“親身”經曆,哪怕口才不好的人,說出來那也是活靈活現的,真的是言之鑿鑿,讓人不得不信啊!
這下搞的連巡捕房派來的部分維持秩序的捕快們都滿臉的錯愕,真的嗎?可如果真的是真的,那他們怎麼麵對寧雪蓉,呃,那太可怕了!
“記住一個要點,寧大老板絕對不會吃虧,無論是名聲還是實際利益!所以不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咱們靜觀其變吧!”
某捕快總結道,眾人紛紛點頭,隨即他們個個不知不覺的悄悄朝後一步步退著躲進吃瓜觀眾的隊伍裡去了,都打定主意了,除非萬不得已,絕對不粗來。
一切都太詭異,所以當寧雪蓉從醫院大門出來的時候,哪怕最激進的狗仔,都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搶上前去問個明白,因為實在不知該怎麼說。
在所剩的少數仍然特彆活躍的狗仔當中,隻有佐藤裕二是最強橫的,那是當仁不讓的搶到c位,話筒直抵寧雪蓉麵前。
“寧大老板?我記得你不久前才說過,你的那些同學和你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關係如何親密,你要不惜一切代價治好他們……”
“是啊,你說的都很對,我說要治好他們可不是說說而已,他們都已經治好了啊,正在辦理出院手續呢,怎麼了?”
寧雪蓉滿臉無辜的樣子道,好吧,關鍵是這個“他們”指誰?如果是指他們的靈魂,都已經不在身體裡了,從凡間的概念上來說那就是已經死了。
但是從語言學上來說,“他們”這個詞更多的是偏向於指這一個個身體,所以他們是真的好了,正在辦出院手續那當然也是真的了。
“確定?!”佐藤裕二滿臉嘲虐的道:“你確定他們是真的沒事了?你自己作了什麼自己不知道?還在這兒裝模作樣?”
按照佐藤裕二的想法,描述中的千刀萬剮的分屍當然是不可能的,但寧雪蓉肯定是殘酷虐待那些同學了,大概每人都割了不少刀吧?
“我當然確定,他們現在已經全部痊愈,他們本來也沒受多大傷病,之前沒有治好,那是不想治好他們,我來了,他們自然沒問題了!”
這話說的,連很多觀眾都有點不信了,無論如何,一個人如果本來有傷病,也不會這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就好了吧?
又不是修機器,一下子修好了,人這種東西受了傷是要慢慢痊愈的,醫術再高能繞過這過程?這是所有人的常識,這方麵沒那麼容易騙過誰的!
佐藤裕二隨即開始大放厥詞,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同時間,全紫寒,高行健也漸漸湊了上來。
佐藤裕二,全紫寒,高行健,又個個目視琳達,顯然是想叫她也跟著一起上。
寧雪蓉冷眼旁觀,隨即明白,嗬嗬,果然這些家夥都是同一夥的,背後一定有著共同的指使者,是誰?二長老嗎?
不管是誰,這貨很行啊,竟然在龍國之外,腳盆國,米國的高級狗仔全都能調的動,跨國啊,這是多大的權勢?
琳達有些慌張,終究是不敢冒頭,畢竟是被寧雪蓉嚇住了,腦子裡總是不斷的浮現出親人滿身彈孔,橫屍街頭的場麵。
無所謂,三個就三個,琳達這賤人竟敢臨陣退縮,等回去打她個小報告,看她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三人圍著寧雪蓉紛紛叫嚷著,總之就是問罪,雖然他們之前個個都因為某些事被寧雪蓉問的啞口無言,黯然退出。
但這時卻個個自覺得抓到了寧雪蓉的把柄,畢竟那一群家長們的表現實在是太真實了,如果是一個還懷疑是腦子有病,總不能那麼多人一起腦子生病吧?
“你說他們?他們剛才還遇到了他們的兒女了呢?隻不過那些兒女,我的同學兼朋友,拒絕和他們接近罷了,怎麼?他們造了什麼謠言了嗎?”
啥?這話信息量有點大啊?他們的兒女怎麼會拒絕接近親生父母呢?還有,寧雪蓉竟然會很奇怪造了什麼謠?剛才說的全是造謠嗎?
觀眾們還沒理出頭緒,一眾家長們先發飆了,個個大吼大叫的表示自己也被打傷了,都傷的不輕。
“你們看,你們看,我的耳朵!我耳朵被他們用鞭子抽掉了!”王翠花摸了摸自己的左耳,隨即吃痛的大吼起來。
同時間,幾台攝影機,十幾部開了攝像的手機指向了她,觀眾們個個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耳朵完好無損,哪裡有半點破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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