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姐弟倆這時是徹底傻了,這個場麵和某些人之前對他們承諾的完全不一樣啊?
寧鐵柱拚命思考,才終於想起那些人教的另外一些言辭。
“可小改她去了蕭家不是也過的不好嗎?蕭家人欺負他,上個學還被你們這些垃圾欺負!哪比在我家強了!?”
本來人家教他的話術可比這複雜一些,也是高明的多的,他還背過許多遍,之前都是背的很熟的。
可惜一到真正用的時候組織出來的詞句就完全變味了,再叫他又稚嫩又狂妄的聲音噴出來,聽著還真討厭。
好吧,哪怕現在的教室中,確實也有不少曾經對寧雪蓉不太友善的同學,畢竟以前除了龍飄飄就沒一個對她客氣的。
寧雪蓉並不想追究那些隻是順大流的人,但他們的心中是不可能沒根刺的。
寧鐵柱這一說就等同於揭了所有人的傷疤,因為他說的還真的就是事實。
“那又怎樣?就算日後他在蕭家如何不好,這能成你們藏著人家女兒不還的理由嗎?”
“再說你家人怎麼知道她回蕭家後會過的不好?你們是算命的嗎?掐指一算就知道她回家後會過的不好?”
“她回家後過的不好那是因為她已經長到十歲,時間太久了,如果真的一兩個月就回家,憑什麼會過的不好!?”
“再說無論他回家後是好還是不好,也能成為你們家強留人家女兒的理由嗎?”
“留就留了,還虐待了整整十年,彆人家的女兒不是親生的,就隻管當奴隸使,當仇人欺負是不是?”
……
眾人紛紛大罵,卻在說話時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學校裡發生的事情,畢竟都有些心虛,但寧家姐弟那點水平是聽不出的。
熱血沸騰術的效力尚在,本來社恐之極的寧小變愈發的熱血上頭,開始強辯。
“她到我家就是我家女兒,在咱們村女孩不就是這樣的嗎?不就是給男娃當錢用的。”
“她都落到咱爸媽手上了,就是親生的在咱村掐死她,淹死她,煮死她,那不都是該的!咱們村就這樣!你們這些城裡賤人不服!?”
“咱村就這樣!怎麼著!?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城裡人有屁的資格管!你們算什麼東西!你們也配!”
“我們家就這一個弟弟,咱們這些姐姐不都是他的,我記得三年前有個壞孩子買了城裡的玩具就是不給咱弟玩。”
“咱們三個姐姐不是趁夜偷偷把那孩子弄到村口的小河淹死了,那玩具不就歸我弟了!”
“我還記得那男孩的身子在我手裡亂竄,我死命掐著他的脖子,他在我懷裡扭動的感覺真帶勁!”
“他在我手裡拚命的抱紮,我就用儘了力氣掐住他!掐住他!掐住他,感覺著那掙紮越來越弱,一點一點的沒喘氣!”
“我殺了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感覺好痛快!好高興!我到現在都好回味!嘿嘿!我也能殺人!哈哈!殺人啦!”
“這可是搞死彆人家的男娃啊,真痛快啊!真舒服啊!我這輩子都再沒有過那麼好玩的事了!”
“你們看,在咱們村,作姐姐的,就得是這樣的,小改吃咱家飯長到十歲,現在她的不是我弟的嗎?那也說的過去!”
……
如果說寧鐵柱還有點理智,中了熱血沸騰的寧小變那是半點理智都沒有了,連殺人的事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