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過後就有了第四輪,隻要寧雪蓉不讓他們起來,他們就絕對沒有能力起來,雖然在彆人眼裡是他們自己賴著不起來。
隻要寧雪蓉不許他們停下各種訴苦,表功,與各種汙蔑寧雪蓉,那他們就無法停下背台詞。
儘管在彆人眼裡是不厭其煩,精力旺盛之極的在說著什麼,可真實情況下,他們想停也停不下來,隻能不停的說。
這個直播實在是太漫長了,有耐心看的觀眾已經不多了,漁論的風向也在迅速的改變,因為看到的場麵實在也太誇張了一點。
“怎麼回事啊?那幾個人叫的聲音怎麼越來越慘?我媽得了膽囊炎都沒叫那麼慘,好像她們真受了什麼好慘的折磨似的?”
“就是啊,什麼‘酷刑折磨’啥的,以前光是在課本和影視片裡看過,到底真的是什麼樣的也沒見識過,不然我都以為他們在受刑呢!”
“怎麼可能?這些家夥就是特彆會裝,裝的長了自己都被騙了,真以為自己好傷心,好難過呢,傷心會傷心成這個樣子嗎?”
“可是他們的樣子看著好真實?該不會真的是真的……”
“真的怎樣?他們能怎麼樣?自己裝模作樣,還真以為所有人都那麼好騙嗎?”
……
嗬嗬,不管這些家夥平日裡有多擅長裝模作樣,這時卻是真的,並不是假裝,他們真的是完全身不由己,全是被迫。
這就是寧雪蓉手段了,叫你們那麼喜歡跪著道德綁架自己,那就好好嘗嘗下跪的恐怖吧!
說真的一群“親人”們到了第四輪是真的很恐懼,很難受,很痛苦了,因為寧雪蓉在逐級加大“感官加強”。
膝蓋不斷傳來了被千百根針猛刺的感覺,仿佛正跪著的不是教室裡普通的地板,而是一塊布滿了鋒利鋼釘的釘板。
跪釘板就是這種感覺嗎?好疼!好難受!好痛苦!一群賤人們一邊無法抵抗的口裡不停的背台詞,一邊在心裡想著。
嗬嗬,想錯了,不是!因為人類的腿部和膝蓋並不是疼痛敏感部位,真正的跪釘板的話,哪怕把膝蓋和腿都紮碎了也沒這麼厲害的!
現在他們的雙腿,是碰一下都能瞬間疼的要死的狀態,正常人哪怕沾到一下,都會瞬間一躍而起,跳出去一兩丈遠的。
但現在雙腿,雙膝都壓在地上不停的承受,而無論他們怎樣的想要跳起,也仍然隻能保持原樣跪著。
屈辱?不,普通的人類痛苦到一定程度就不會感覺到任何“社會性”的煩惱了,包括屈辱這種無聊概念,他們唯一有可能產生的念頭就是希望能逃離。
可是想逃也是逃不掉的,不但逃不掉,甚至哪怕多少萬人看著他們都看不出問題來。
臉上依然是那種作模作樣的“悲傷”與“憐愛”,是的,他們道德綁架寧雪蓉所需的職業化表情,現在被仙法留在臉上了,怎麼都甩不掉。
還有那跪倒威逼寧雪蓉退讓的賤兮兮的“善良”與嘲笑,整個的看起來除了哭的更動情,臉色更難看,叫的更慘烈的多之外,至少那種態度完全沒變。
這哪裡是他們現在心情的真實表現?現在的他們隻想臉色驚恐的爬起來就逃,可惜,在寧雪蓉麵前這是個很奢侈的想法,表情管理能力已經被奪走了。
嗬嗬,寧雪蓉想叫他們維護原樣,他們就得維持原樣,一道簡單的仙術就可以讓他們所有人延續之前所有的賤模賤樣,怎麼掙紮都擺脫不掉。
然而這麼神奇的事情是沒人能理解的,在所有觀眾眼裡就是他們越來越賤的拚死逼迫著寧雪蓉,越來越聽出審美疲勞的台詞,聽起來也越來越假了。
哪怕某些觀眾漸漸覺得不對勁了,人下跪能跪那麼久嗎?但很快就有人給他們科普,一個人隻要能忍,跪個三天三夜也不成問題的。
台詞背著背著,不知不覺間,另一種很可怕的狀況也被他們查覺到了,是的,他們現在是全身被固定著半點也無法動彈啊。
人類的刑具中有枷鎖,囚籠之類,哪怕完全沒有痛楚,隻是限製他人活動,也是件很恐怖的事。
開始時,一眾“親人”們是主動跪下,主動說這些怪話的,所以並沒有查覺到什麼。
時間一長,就有人突然意識到,自己這種被限製,那真的比起被任何最小的籠子關著還要更難受。
隨著第一個人意識到這一點,其他人也紛紛發覺,這個時候忽然就感覺到被迫下跪還一動不能動是有多可怕了!
很快的,一件新的可怕之事也出現了,一直在背台詞的這群人,因為話說的太多,他們的嗓子開始承受不了了。
人說話太多就會漸漸聲音嘶啞,再多說些話後就會漸漸失聲,然後受傷的聲帶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然而他們本來該嘶啞的聲帶依然還是聲音洪亮,呃,在仙法的加持下……
可不是保護和治療了他們的仙法,是以霸道的仙法強行維持聲音,把傷勢沉澱在體內。
說著說著,大伯第一個感覺到喉嚨裡開始流血,這一刻他竟是心中大喜。
是啊,所有的觀眾都看不出他們現在的經曆有多可怕,等到自己口中吐血,這下子觀眾們總該知道自己這些人在受苦了吧?
嗬嗬,想多了,剛從呼吸道流出來的血,竟然完全違反物理學規律的又直接被他自己吃喝了進去,嗬嗬,物理學規律就是拿來違反的。
他沒有喝自己的血,也當然不可能喝,血本來會從口角流下,從嘴裡濺射出來,然而沒有!
更何況跪在地上的人,嘴朝向的方向還是斜朝下的呢,本來無論如何都會流下來的。
可是就這麼的倒著流回了他自己的食道裡,本來人在作吞咽動作時,脖子和喉嚨的運動是能看的到的,然而沒有……血隻是流進去了而已。
更神奇的是,同時間他還在毫無停滯的在背台詞,從醫學上來說,人類在說話時是不能吞咽東西的,這是人體的本能。
然而這兩件事就是同時進行了,完全就沒有互相影響的。
何況呼吸道流血和說話也是不可能同時進行的,人會嗆的要死。
可他就是這麼毫無障礙的,一邊背著台詞,一邊吐著血,一邊把血吞下去,所有不該同時進行的事全都同時完成了。
而且是那麼的自然而然,所有最仔細觀察的觀眾,都完全看不出這其中還發生了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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