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仇和了結因果而來的寧雪蓉,還是不宜於換個家的。
親建的審判殿的某個地方,一排新的狗籠裡,住著一小群新的鬣狗。
隻是和其他鬣狗不同的是,這些鬣狗全都是後腿屈起,跪在狗籠的底板上,兩條前肢豎著,整個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在下跪。
就連叫聲也不是正常的咯咯聲,而是一種十分怪異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節奏感。
呃,鬣狗的聲帶無法發出人類那般複雜的聲音,但如果有人能還夠還原出他們的叫聲就會知道,這就是之前的那些“台詞”!
是的,這些就是寧雪蓉幼年時的家人,哪怕變成鬣狗,卻依然得擺出跪拜的架勢不斷的念台詞。
每一隻鬣狗都在拚命掙紮,想要跳起來,想要掙脫,至少是不想讓自己的膝蓋觸到地板。
因為那膝蓋隻要沾到點什麼,哪怕是一點點普通人都感覺不到的氣流吹到上麵,就會疼的鑽心。
這膝獸要是整個跪到地上,那真的是疼痛的反射足以覆蓋整個身體。
是的,現在雖然變成了鬣狗,和他們還是活人時沒什麼區彆,區彆就是,世上再沒人會注意到他們了。
這也是現在的寧雪蓉的某種能力,世上並沒有誰覺得他們死了,而是沒人還覺得他們出生過。
他們曾經存在過的一切痕跡,都將徹徹底底的消失於世間。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感本來就不強,除了這次被某些人利用了出頭之外。
現在這一家人的感覺,那就是永遠也走不出那間遠比任何地獄可怕的多的教室了。
是的,哪怕換了地方,在他們自身的感覺中,他們還在那個教室裡,那間進去了就永遠無可逃脫,會承受無邊痛苦的教室。
但這樣的命運也沒什麼可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這可以說是他們自己給自己找來的歸宿了,本來寧雪蓉重生後都沒打算找他們複仇的。
同時間,帝都,最大,最高明的幾家醫院裡,那些之前被學生們打的全身上下都是內傷的村民們,正在住院。
“為什麼要非得把這些鄉下賤人弄到這兒來,還得花錢給他們治病養傷?”諸葛逸雲正對著手下暴跳如雷。
“那個,大少爺啊,這些人是咱們從那山村搞出來的,也是咱們弄去那個學校的。”
“三長老的人和其他對咱們不滿的勢力都在暗中看著呢。如果現在就把他們拋棄了,絕對會被各種從網暴到現實追究……”
“所以我就得這般收留這些廢人,還得為他們花錢看病?”
“是的,這就是咱們必須作的事,想拋棄也得過段時間風頭過去之後啊!”
“好!好!好!好!好……我就收留他們,直到治好行了吧!?”諸葛逸雲氣急敗壞的,但也無可奈何。
治好?那不可能了,有寧雪蓉使的仙法,小小地球上的醫療科技是絕對沒法治好的,也沒任何修行者有能力治好。
已經癱成一團團爛肉模樣,全身上下都布滿傷痛的眾村民們,剩下的人生也就這樣了。
他們何時能夠解脫並且去陰曹地府坐電椅一百年,就取決於諸葛逸雲什麼時候有能力放棄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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