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金彭安心中泛起了嘀咕。
每次林二柱來都得問他要些東西,今日是怎麼了?
難道是之前看他對林二柱多有照顧,想要犒勞他一番。
想到此處,金彭安麵上更加得意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讓林二柱將東西掏出來。
“都尉說的是,隻是老夫老了,不像你們年輕人騎馬進城跟喝涼水一般容易。”
“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般折騰。”
於佳“嘿嘿嘿”笑了幾聲,心中便有了決斷。
“軍師您想買東西,可以找我啊!”
“軍師平日裡對二柱多有照顧,若是您的這點要求我都滿足不了,那真是枉為人!”
金彭安連忙擺手,這話有些誇張,怎麼能上升到這個高度!
“都尉言重了,老夫平日裡買不了多少東西”
“軍師放心,您想要的東西,午間二柱就給您送過來,隻不過”
於佳欲言又止,眼中的情緒閃爍不明。
“您也知道,我剛升為都尉,這軍餉還沒有發下來。”
“囊中羞澀”
這下金彭安算是琢磨出來了。
敢情是來掙跑腿費來了,這林二柱至於嗎?
“哦,老夫不讓都尉為難,您去買東西,老夫肯定要付錢的!”
於佳這下樂不可支,“軍師大氣,不光學問好,這腰板也粗。”
“哎呀,誰能擁有學問高、品性好、又有錢的軍師呢?”
於佳雙手合十,“原來是我們啊,我們何其有幸,才能擁有這麼完美的軍師?”
金彭安嘴角抽動,轉過身去找銀錢,不讓於佳看到他的表情。
雖說這林二柱人不咋地,嘴巴還挺甜。
罷了罷了,這隻鐵公雞,早晚有一天,他要讓她好好拔回毛。
金彭安將銀錠放在棋盤上,“老夫還要麻煩都尉跑一趟。”
麵前這塊銀錠是五兩銀子,於佳可不能隻做個倒手買賣。
“軍師,這銀子能買狼毫毛筆和硯台,您不要宣紙了嗎?”
“什麼?”金彭安大吃一驚,他以為自己夠大方的了,這丫頭胃口這麼大?
“這還不夠?”
於佳緩緩的搖頭,“軍師,您想啊,這最重要的都買了,還差那宣紙?”
宣紙?
金彭安心裡犯起了嘀咕,他平日裡寫信也不到這麼好的紙,剛想拒絕,就看到於佳滿眼都是星星。
“軍師學問這麼高,若是用那粗製濫造的紙張,還不夠掉價的呢!”
“想必軍師也不會用那樣的紙張吧?”
罷了罷了,就再出出血吧,誰讓她說話這麼好聽?
金彭安斟酌著宣紙的價格,便又掏出了二兩銀子,“今日老夫真是出了大血了!”
於佳將這七兩銀子收入袖口中,雙手作揖。
“軍師真是遠見,二柱就不打擾軍師了。”
說完,就告辭離去。
金彭安捋著胡子,一臉探究。
“這丫頭今日抽的哪門子風?”
抽風的於佳,燥熱的天氣抑製不了她激動的心情。
這算是“代購”成功了嗎?
她邁著歡快的步伐回到營帳。
“這麼高興,今日的訓練很是順利?”
是林功勳!
於佳趕緊拱手行禮,“都尉!”
林功勳擺擺手,“嗯!”
“方才去哪了?”
林功勳剛問了訓練的事,又問她去哪,顯然是提前去了校場找她。
“哦,屬下去了於佳營,回來上個茅房。”
於佳現在的謊話張口就來,很是絲滑。
“不知都尉有何吩咐?”
林功勳其實也沒有什麼吩咐,他就是想來看看。
看看於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