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眼拙,你才眼拙,你你全家都眼拙!!!”
木煙真舉一反三,說著就要上手教訓長海兒,被長海兒揚手躲過。
“怎麼著?昨日沒打過癮?”長海兒玩世不恭的說道。
聽長海兒這麼說,於佳這時才注意到他臉上的傷口。
相較於昨日,已經消腫,隻不過更加顯眼。
長海兒麵色瑩白,臉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有些猙獰。
“好了,真真,你彆跟我們這些粗人計較!”
木煙真這才消停下來,再看長海兒,雖然有些意猶未儘,到底沒有主動找茬。
在她眼中,已經將長海兒歸於王府中男伶這般角色。
長海兒見木煙真沒有再動作,便慵懶無骨的癱坐在涼亭中的長凳上。
“長海兒,你臉上的傷口上藥了嗎?”
於佳走向長海兒,想要仔細的觀察下他的傷勢。
長海兒彆扭的彆過臉去,“無礙!”
“哎呦,以後留疤了可怎麼辦?”
於佳有些焦急,這可不像平日裡的長海兒。
他這麼在乎顏麵,平日裡被蚊子咬一口,還要塗藥的人,此刻怎麼這般反常?
“留疤了更好,這樣,我就能更像男人了!”
於佳突然明白了長海兒的用意,她有些不自在的整理著長海兒的衣袍。
“長海兒,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可這般糟踐自己!”
“怎麼不是他的錯,若不是他招惹人家,能會被擄走?”木煙真滿眼不屑,又帶著些嫌棄。
“你胡說八道什麼?”
長海兒站起身來,滿眼通紅,猶如寺廟中呈現的惡鬼雕像。
“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在這裡做長舌婦,否則”
木煙真有些被嚇到,可是她不能失了麵子,便強裝鎮定道。
“否則什麼?我是郡主,你能奈我何?”
仿佛找回了主場,木煙真一字一句道。
“你隻是一個小白臉而已,在我的地盤下,能奈我何?”
長海兒瞬間散發出淩厲的氣息,一個閃身就朝木煙真攻去。
“長海兒,冷靜!”
於佳一個擒拿手,將長海兒拿下。
“長海兒,這裡不是渝南軍營!”
出了事,我護不了你!
長海兒此時已被恨意蒙蔽了心頭,並沒有聽出於佳的言外之意。
他一個勁兒的想掙脫於佳,可終歸是技不如人。
於佳將長海兒的胳膊反剪,用腿壓製著長海兒的背,使他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長海兒,你能脫身多虧了郡主,咱們能脫離那等危險境地,也對虧了大奧與郡主。”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於佳能夠感受到長海兒顫抖的身體。
她輕聲安慰道“長海兒,一切都過去了!”
木煙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敢動彈,她眼淚汪汪的看著於佳。
“姐姐,我不是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於佳又怎麼能怪木煙真?
她輕輕的搖頭,安撫著木煙真。
長海兒絕望的閉上眼睛,仿佛記憶中那種窒息、絕望、困苦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二柱哥,當時你在哪?你為何不來救我?”
“你可知,我當時死的心都有,可是我就是死不了!”
長海兒聲音哽咽,他的胳膊被於佳鉗製,跪在地上,冷硬的涼意席卷全身。
猶如那不堪回首的瞬間。
於佳輕輕放開長海兒,轉而來到他麵前。
“長海兒,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