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又怎麼樣?誰能證明茵姐兒不是我錢家的人?”
錢老頭兒一蹦三尺高,恨不得將唾沫噴二尺遠。
“你說什麼?茵姐兒現在姓柳,是我們柳家的人!”
柳中桓奮起反駁,他可不想讓這個老頭兒占了上風。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來回扯皮的事,搞的在場的人頭都大了。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為什麼錢老頭要執意打著李延昭的名號讓林功勳出麵?
“老伯,前因後果我也了解清楚了,這敏娘確實是在跟您兒子和離之後才與柳中桓成的親。”
“而這茵姐兒也是當初商量好,甚至是過了流程的。”
“怎麼您現在想要反悔,到底是想要什麼?”
林功勳揚聲問他,想要弄清他的目的。
“草民並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想要討回公道!”
錢老頭兒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抹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到了多大的冤屈。
話題又被他轉回到了原先的。
“討回公道?什麼是公道?老伯,是你們不仁在先的!”於佳忍不住出聲。
“您先想的那叫什麼法子,人家受不了和離不是很正常的嗎?”
“再說了,和離之後,自由嫁娶,你還能管人家一輩子?”
於佳叉腰憤憤不平,身邊的長海兒一個不注意就想上前質問,被於佳一把拉住。
“你乾什麼?”
長海兒看了一眼秦長鬆,見他沒什麼反應,便破口大罵起來。
“咱們是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了?”
“今日便是開了眼了!”
長海兒罵的中氣十足,他感覺尤不過癮,便雙手叉腰繼續說道。
“敢情是什麼好事都得是你家的,什麼醃臢事都是彆人惹出來的唄?”
“我說敏娘,你當初怎麼瞎了眼,跟這樣的人成親?”
敏娘被長海兒問的愣了一瞬,“不是圖他對我的好嗎?”
“呸!”
於佳與長海兒異口同聲的“呸”出聲來。
“你指望一個男人一輩子對你好?”
長海兒破了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圖他好,到後來呢?”
“還不是靠你那邊可憐的體己錢在外麵租了那什麼破爛房子過活?”
“你醒醒吧,男人對你好,是會裝的!”
“啪啪啪!”
於佳拍手稱快,她想不到這個時代居然有男人能有這般想法。
“長海兒,以後誰家姑娘走了八輩子的好運能當你的娘子?”
長海人被誇的不好意思起來,“嗨,這不是共情嗎?”
於佳拍了拍長海兒的肩膀,“好樣兒的,兄弟真為你感到自豪!”
兩人在院子中“兄友弟恭”的場麵到底是刺痛了錢老頭兒的雙眼。
“什麼意思?你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他不能對林功勳發火,不能對於佳發火,還不能對這個白丁發火嗎?
“這怎有你說話的分兒?”
林功勳實在是不想與之掰扯,便說道。
“老伯,這事,確實是您不占理!”
否則,也不會拖這麼長時間,沒有人替他打抱不平。
這麼說來,就是林功勳不願意管這事了!
錢老頭突然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家兒子命苦,受此不公居然沒有說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