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關東的時候,於佳比長海兒表現的更不舍。
此去京城估計有兩天的路程。
前路漫漫,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凶險在等著他們。
七月份的天氣,空氣中似乎夾雜著縷縷涼爽。
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天氣已經開始轉涼。
見身旁的長海兒情緒低落,連飯都吃的少了,於佳有些擔憂。
“長海兒,你是在擔心王老娘嗎?”
長海兒點點頭,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都尉,您說,愛是會消失的嗎?”
這話問的,於佳可答不上來。
畢竟她也沒有遇見過。
“長海兒啊,大人的事,咱們就不要操心了。”
“順其自然吧,他們做事有分寸。”
話雖這般說來,於佳還是有些擔心。
長海兒老爹是典型的鳳凰男,不過是有野心有實力的鳳凰男。
他的野心還能被壓製,王老娘應該還能拿捏他。
長海兒抬眼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官道,並沒有搭話。
天色陰沉,十分悶熱。
木煙真用手帕擦著汗,一旁的侍女仔細給她打著蒲扇。
“郡主,咱們進屋歇會兒吧!”
木煙真搖搖頭。
近些時日,她給林二柱的飛鴿傳書杳無音訊,可給她愁壞了。
往常兩人的傳訊頻繁,她會把自己近些時日發生的事一並寫在書信中。
林二柱也會回信,你來我往的,總歸有些寄托。
自從木煙真結識了木紮陵之後,兩人的書信不但減少了,林二柱那廂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不由得讓她煩心起來。
昨日木紮陵上門求親,阿娘已經答應了他。
可是木煙真卻是彷徨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身心都交出去。
“真真!”
阿燕那自院落中走了過來。
“阿娘!”
木煙真放下手中的錦帕,朝阿燕那跑去。
“哎呦,慢點,都要快成親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冒失?”
木煙真撅起嘴,縮進了阿燕那的懷抱。
“阿娘,我有些怕!”
阿燕那心中一凜,手指頓了頓。
隨後,便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木煙真的胳膊。
“怕什麼,有阿娘在!”
阿燕那拉起木煙真的手,進了涼亭。
微風兮兮,已經有了風雨欲來的趨勢。
以往的木煙真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她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阿燕那,她不後悔與木紮陵結識。
可到底是孩子,到了關鍵時刻,總是忍不住的。
“阿娘會為你鋪好路,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木煙真把腦袋放在阿燕那的腿上,揪緊了衣衫。
“阿娘,我隻是不知道以後怎麼辦而已。”
雖然阿燕那有錢,她也知道木紮陵的意圖。
可是,她還是新疼阿燕那。
“放心吧,阿娘有的是銀錢。”
阿燕那輕輕撫摸著木煙真的腦袋,“隻要能用銀錢解決的事,在阿娘這裡都不算事!”
木煙真笑了起來,想起林二柱說起的一個詞。
“阿娘,您真是豪橫!”
見木煙真心情好起來,阿燕那便跟著笑了。
“豪橫是財大氣粗的意思嗎?”
“真真,你的大周話學的還真是正宗!”
“大奧,世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