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阿斌打傷之後,齊王府就消停了下來。
於佳百無聊賴的躺在涼亭的木塌上,嘴裡吃著冰鎮的葡萄。
她的小腿搭在涼亭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搖晃著,好不愜意。
一旁的侍女殷勤的扇著蒲扇,“公子,可涼快了些?”
於佳閉上眼睛,嘴裡嚼著葡萄,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涼風,笑了起來。
“涼快,怎的不涼快?”
“公子,奴婢給您鬆快鬆快!”還有捶腿的侍女。
於佳心裡那個樂。
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帝,這快樂不就來了嗎?
“那個,你們這有沒有誰會唱小曲兒的?”
一旁扇風的侍女抿嘴笑了起來。
“公子若是想聽,那奴婢去請示管家之後,再為您找來?”
於佳一個激靈,“嘿嘿嘿,彆了,彆了!”
她也就是嘴上過過癮,齊王連年在外征戰,齊王府怎能豢養歌女?
讓人知道了,一紙奏折上去,還不得讓李延昭扒層皮。
話說起來,太子這兩日屬實有些反常。
前幾日看到於佳和林功勳從公主府出來之後,他還經常下拜貼請兩人前往太子府。
這兩日突然消停下來,倒是引起了於佳的好奇之心。
林功勳今日代表齊王去和其他封地的武將走動,她在家百無聊賴之下就想找點事乾。
“哎呦喂,這人呐,忙也不是,閒也不是!”
說話間,她又捏了一顆葡萄扔進嘴裡。
“都尉,都尉!”
於佳坐起身來,看向來人。
長海兒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看起來有些著急。
於佳擺手將侍女打發走,便開口問道。
“怎麼了,這般匆忙?”
長海兒擦著額頭上的汗,左右看了眼,壓低了聲音道。
“都尉,您猜我看到誰了?”
於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明知道木石赫在京城,還要瞎轉悠。
“你又看到誰了?”
長海兒看於佳的興致不高,便在她身前坐了下來。
“我看到了五皇子!”
李延慶?
“這裡是京城,看到五皇子有什麼稀罕的?”
於佳又躺了下來。
“哎呦,不是!”
長海兒小聲嚷嚷了起來。
“這五皇子在咱們渝南軍營的時候是不是一派清風朗月?”
清風朗月倒算不上,不過是一個乖乖少年郎。
“他是挺文靜的!”
“豈止是文靜!”長海兒手舞足蹈的。
“他啊,跟朝中大臣有來往!”
這下於佳徹底放下心來。
“這有什麼稀奇的,雖然皇上不喜皇子與大臣來往,可這怎能避免?”
可是長海兒接下來說的話,讓於佳大吃一驚。
“他接觸的是太子黨!”
太子黨羽在朝中並不是什麼秘事,長海兒知道也無可厚非。
長海兒知道的事情,李延慶自然是知道。
他與李延昭的關係這般親近,為何還要與太子黨羽走的這般近?
見於佳麵色嚴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長海兒繼續說道。
“難道他與咱們王爺關係好,是裝出來的?”
長海兒說的話並不稀奇。
有道是皇家無父子,皇家無兄弟。
能夠讓他們走在一起的,無非是個“利”字而已。
“你是在哪見到他們的?”
長海兒有些難以啟齒,在於佳的眼神警告下,他嘟囔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