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向北漠王庭開出了條件,若是想贖回拓跋爭,便要向大周支付五十萬兩黃金。
許靜陽聽說的時候,嚇得差點將手中的雞腿給扔了。
“五十萬兩?還黃金?她怎麼不去搶?”
“她這分明就是不想讓北漠王庭贖回拓跋爭!”
劉奎風琢磨著五十萬兩黃金,有些猶豫。
“上峰,您確定要五十萬兩黃金?”
且不說拓跋爭這個人對於北漠軍隊毫無價值可言,就拿他在北漠王庭的身份來說,可能還值不了這麼多黃金。
於佳勾唇一笑,“軍師,你說拓跋宏想不想救他兒子?”
“自然是想的!”劉奎風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若是北漠王庭不肯出這筆錢,會不會引起拓跋宏與當政者之間的矛盾?”
劉奎風恍然大悟,他算是明白了於佳的目的。
“原來上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於佳連忙否認,“彆,可彆把我說的這麼高深莫測!”
她想起了南蠻的離單,當初可是靠著這一手淨賺了那萬兩黃金。
“若是北漠王庭肯出錢,咱就把這個隻會撒尿的玩意兒還給他們便是。”
“若是不肯出錢,勢必會引起他們的內亂。”
“那個時候,也能給咱們些喘息的機會!”
劉奎風捋著胡子,“妙啊,屬下再去散播些北漠王庭不合的傳聞,保管他們亂上加亂。”
於佳笑的一臉陰險,“不愧是咱們大周運籌帷幄的軍師大人!”
薊州軍營打勝仗的消息傳到了皇宮,李延盛開懷大笑。
“這個林二柱,果然沒有讓孤下錯棋,傳孤的旨意,賞!”
說著,他便起身,一旁的幕僚慌忙起身為他穿上外衣。
“太子殿下這是要出門?”
李延盛得意洋洋的說道“自然是找父皇討賞!”
來到皇宮,李延盛滿是自得,他朝李國立跪下行禮。
“兒臣拜見父皇!”
見李延盛這副模樣,李國立心知肚明。
“怎麼著?這是有什麼喜事?”
對於李國立的明知故問,李延盛自是裝作不知。
“父皇,薊州傳來捷報,林二柱以五萬士兵打退了十萬韃子。”
“不光打退了韃子,還俘虜了敵軍將領!”
李延盛慷慨激昂的話音在禦書房激蕩著,他滿眼激動的看著李國立,像個討糖吃的小孩。
“唔,是這樣!”
“那你想要什麼賞賜?”
李延盛聽著李國立無任何起伏的音調,心漸漸的沉了下來。
“父皇,這林二柱十分能乾,是不可多得的將才。”
“她是兒臣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李國立揮手屏退左右,洪德順便領著身旁的太監出了房門。
他慢慢走近李延盛,看著比自己還高的年輕人,終究是化為一聲歎息。
“盛兒,這個人不是你從渝南軍營挖來的嗎?”
李延盛心中驚駭,他滿目的不可置信。
“父皇,你怎知此人?”
在此之前,林二柱的名號根本不可能傳到李國立的耳中。
“是不是老三說什麼了?”
突然間,他的麵目變得猙獰起來。
“兒臣聽說前些時日老三回京城了,是不是他跟父皇您說什麼了?”
“我就知道他此次回來不安什麼好心,果然啊果然!”
“住口!”
李國立猛然嗬斥,李延盛便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