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心中驚駭不已,薑還是老的辣。
怪不得老人常說他們吃過的鹽比年輕人吃過的米都多。
可是,在此刻於佳不能慫!
“廢話少說,今日爺就要在這讓你看看爺到底是不是爺們兒!”
說著,便揮刀向拓跋圭砍去。
拓跋圭看著於佳手中的長刀,眼神一凜,好一把有靈氣的長刀。
兩人手中的長刀相撞,“嗡”的一聲震得於佳虎口發麻。
戰場上的其餘人逐漸退出視線,兩人隔著相撞的長刀四目相對。
“娃娃,聽我一句勸,打哪來回哪去,戰場不是你來玩的地方。”
於佳冷笑一聲,揚聲說道“待會兒你就知道爺爺是不是在玩兒了!”
兩人你來我往,刀刀致命,又傷不了對方分毫。
於佳心中滿是震驚,她還是第一次見功力如此醇厚的人。
以往打交道的敵軍將領是有實力,可是他們帶來的震撼遠不如眼前這個人多。
這叫什麼,行家一出手,你就知道有沒有!
突然,她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於佳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老人,忙甩了甩頭。
這是敵軍,可不是什麼路邊慈眉善目的老大爺。
見於佳逐漸亂了陣腳,拓跋圭十分滿意。
“娃娃,趕緊領著你的人走,退出兩國邊境,我還能饒你一命!”
於佳握緊手中的長刀,“呸”了一口唾沫。
“饒我一命,狂妄自大!”
“我林二柱還不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要不您老人家教教我?”
拓跋圭惱羞成怒,他生平最不喜彆人叫他老人家。
於佳見狀,迅速抓住了重點。
她換上了副笑嘻嘻的模樣,“怎麼著老人家,我誠心願意學,您還不願意教?”
“也是,您這一把年紀,恐怕對此無能為力吧?”
“否則,怎會守在這北漠的大本營生鏽?”
“老人家”、“一把年紀”、“無能為力”,這些字眼都在刺激著拓跋圭。
他再也壓製不住往日維持的沉穩形象,打馬上前,揚起手中的長刀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黃毛小兒,休要胡說!”
於佳早與小白默契十足,她微夾馬腹,小白便轉頭向營帳外飛奔。
見於佳想要逃,拓跋圭喪失了理智,他打馬跟上。
“站住,看老夫不好好教訓你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兒!”
於佳轉身向拓跋圭做著鬼臉,“來啊老人家,看你能不能追上我再說!”
拓跋圭的親兵見他出了營帳,便集結親衛隊在後麵跟著。
於佳觀察著身後的情況,用手摸了摸小白的鬢毛。
“好小白,再快些,要不然今日咱們都要交待在這!”
小白聽懂了於佳的話,猛然間加快了速度。
拓跋圭在於佳身後叫囂著,怒罵著,於佳充耳未聞。
若是兩人硬碰硬,於佳肯定是要吃虧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不能戀戰。
狗剩見於佳引著拓跋圭出了營帳,他們便往外撤退。
北漠大本營的士兵見狀摸不著頭腦。
說是來乾仗的,怎麼乾到一半又像之前一樣跑了?
他們要請示拓跋圭,是不是要追,轉眼發現自家王爺不見了。
這可壞了,家被偷了!
失去了主心骨,還能乾什麼?
北漠大本營亂成了一團。
這時,沉寂的許靜陽接到了劉奎風的命令。
他覺得有些意外,“軍師,您的意思是讓我領兵攻打北漠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