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霞姐家的戶型一樣。”
夏天說道。
“嗯。”
“挺好。”
夏語點頭說道“房間太大，沒有人氣的話，會顯得比較空蕩。我也不喜歡這樣。”
的確。
夏天和林雨霞紛紛點頭。
夏語接著說道“等以後你結了婚，有了孩子，也一樣夠用。”
夏天“……”
林雨霞“……”
夏天紅著臉說道“姐，現在說這個太早了，我18歲都沒到呢。”
林雨霞也是極為難得的臉紅如血，有些不好意思。
夏語也沒繼續調侃二人。
三人推門而入。
因為是二十層的緣故，這裡的光線很好，視野也更好。
“南北通透。”
“單陽房。”
“挺好。”
“這是我的房間。”
“姐，這是你的房間。”
“嗯。”
“回頭買個洗碗機吧，省得我刷碗了。”
“姐，你不能太懶。”
“嗯？我給你個機會，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買！”
“這還差不多。”
“小天，你還會做飯？”
“會。”
“太好了，正好我不會？”
“正好？”
……
……
三人隨後又去了地下。
偌大的鋼鐵之城，所有角落的地下都有地下一層。
換句話來說。
除了必要的承重鋼鐵之柱和鋼鐵之牆外，整個鋼鐵之城的地下都是空的。
“難道不怕塌陷嗎？”
林雨霞在建築方麵是個小白，不懂這些，開口問道。
“放心吧。”
夏天開口說道“這座城極為堅實，不會有事的。”
“而且，咱們腳下還有四層。”
“？？？”
林雨霞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地下一共有四層？”
“沒錯。”
“大多數地方的地下都是四層。”
夏天點頭說道“這些地方，大多數都是停車場和居住區，還有一部分是工廠、商場、大型健身場所什麼的，和地上差不多。”
“你剛剛說，大多數地方的地下都是四層，也就是說還有的地方不是四層？”
夏語問道。
“對。”
夏天點頭，說道“還有的地方是五層、六層……甚至更深。”
林雨霞腦補了一下整個‘鋼鐵之城’的構造，愈發地感覺震驚。
對負責新城的總設計師極其佩服。
她有千言萬語要說，最終彙成了一句話“咱們國家的基建能力，就是牛逼。”
聞言，夏語和夏天全都點了點頭。
基建方麵，世界各國都比之不如。
又逛了半個多小時。
三人對周圍的環境更加熟悉，對鋼鐵之城的認知更加深刻，也更加佩服設計師的腦洞和相關技術。
最後。
“回去吧。”
三人驅車返回。
路上。
“誒。”
“那不是秋水嗎？”
林雨霞指著不遠處，準備在公交車站等車的高挑女子。
夏語的目光投了過去，看到師秋水已經上了公交車。
“小語，你聽說了嗎？”
林雨霞頗為神秘地問道。
“聽說什麼？”
夏語問道。
夏天則是保持沉默。
“秋水遇到了個變態。”
林雨霞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變態？”
夏語眉頭微皺。
“嗯。”
林雨霞的聲音更小了，雖然她也知道車外的人根本不可能聽到她在說什麼，可還是下意識地把聲音壓低“她最近服侍的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你知道吧？”
不知道。
夏語沒有說話。
因為她一說，林雨霞必然會將關於大腹便便的男人的事情解釋一遍。
而她，並不想知道。
“一開始，那個大腹男還很正常，雖然好色，但是自身那方麵的能力有限，所以一個月也就讓林雨霞陪他一兩次而已。”
“可是前段時間，自從迷霧事件的事情傳播開來，他就開始暴露出本性，玩得越來越花。每次秋水回來，都是滿臉疲憊，渾身傷痕累累。”
“國家證實末世即將會爆發的事情後，那個大腹男玩得更花，前兩天秋水回來的時候，臉都是腫的。”
林雨霞頗為不忿地開口說道“真不明白秋水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還跟著他啊！？”
“她如果不願意，難不成那個大腹男還能殺了她啊？”
“自己選的路。”
夏語平靜地說道“跪著也要走下去。”
至於師秋水為什麼這麼做，誰知道呢？
每個人做出某個決定，背後都有其緣由的。
“唉。”
林雨霞歎了一口氣。
雖然她堅持‘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觀點，但是這種事發生在舍友的身上，她還是會有些悲傷的。
“不說她了。”
她主動轉移話題，開口說道“小語，你最近有沒有聽說一起發生在靈陽市的連環凶殺案？”
“凶手的作案手法極其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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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機構已經立案調查了許久，還是沒能確定凶手是誰。”
“哦？”
“仔細說說。”
上一世，並未聽說過這樣的案件，很顯然這又是自己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夏語來了一點興趣。
靈陽市可是趙國輝管轄的區域，監控早就遍布城市的各個角落，而且很多執法人員在城市各處巡邏，還有直升機在空中盤旋。
這種高壓下，竟然還有人犯罪？
還是性質極為惡劣的殺人案？
關鍵是，到現在還沒有鎖定凶手是誰！
事情顯然不簡單。
很可能涉及了……
靈能者！
“我就知道你感興趣。”
林雨霞對夏語的‘口味’了如指掌，開口說道“我可是特意打聽了一下。”
夏語“……”
你是因為知道我感興趣才打聽的嗎？
你那不是自己想知道嗎？
她也懶得揭穿閨蜜的小心思，順著她的話說道“快說！快說！”
“好嘞。”
林雨霞興致勃勃地開始介紹
靈陽市。
從上個月開始到現在，一共發生了五起連環殺人案。
死者全都是男性。
身份分彆是某煙草局一把手、某醫院骨科科室的主任、某公司執行總裁、某學校校長和某銀行行長。
“你等一下。”
夏天皺眉問道“這幾個人怎麼都是非富即貴的？”
“仇富？”
夏語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清楚。”
林雨霞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凶手作案時間不固定，又很固定。”
？？？
夏語和夏天都是皺起了眉頭。
林雨霞也沒廢話，繼續說道“不固定，是因為每一起案件相隔時間不一定，沒什麼規律。”
“固定，是因為每次作案都是夜裡下雨的時候。”
下雨？
夏語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下雨天，又是夜裡，外麵人少，監控攝像頭拍攝不清楚，有利於作案！
“我跟你們說，凶手作案手法極其殘忍。”
林雨霞一副生理不適的樣子，說道“被害之人全都被閹了！”
？？？
夏語目光平靜。
夏天則是下意識地雙腿夾緊。
“除此之外。”
“那些被害者死前全都受到了虐待。”
林雨霞開口說道“有的人，被打成了豬頭，疑似皮帶抽打所致；有的人，渾身都是針眼；還有一個人的嘴巴裡，塞著自己的手，執法者都拿不出來……”
說著說著，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都感覺極其殘忍。
“什麼線索都沒有？”
夏語問道。
“不清楚。”
林雨霞搖頭說道“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次事件引起的反響很大，靈陽市那邊的很多男人都不敢走夜路了。”
夏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夏天則是直接打了個電話，詢問起了這個案件。
很快。
“目前。”
他開口說道“已知的線索是第一，凶手疑似一女子。”
“第二，五名死者之間沒有什麼牽連。”
“第三，五名死者身邊的人全都擺脫了嫌疑，有案發當天不在場證明。”
“怪不得一直沒破案。”
林雨霞聽完都感覺一陣頭大，根本無從下手。
“靈能者。”
夏語基本確定。
“嗯。”
夏天點頭說道“專案組成員也懷疑是靈能者。”
“目前正在排查參與靈陽市迷霧事件的人。”
“隻是……”
“參與過靈陽市迷霧事件的人，都在執法局做過筆錄，大多數人都加入了國家，估計很難鎖定凶手。”
眾人沉默。
天色漸暗。
天空之上不知何時開始瀝瀝拉拉的下起了雨。
……
……
師秋水。
看到自己的新房，再看到新城的‘保衛力量’，這些日子籠罩在頭頂的‘陰雲’終於散了些許，心情也是好了許多。
‘不管怎麼樣，我的付出是值得的。’
‘等到末世來臨，那個男人說不定就活不成了。’
‘再忍忍吧。’
她這般想到。
感受著周圍那些男人熟悉的目光時，她不由得站得更直了，同時也下意識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扶了扶自己的口罩，遮住脖頸處的傷痕和臉上的傷痕。
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她依舊是那個高冷的女神。
就在此時。
手機鈴聲響起。
師秋水下意識地手一抖，渾身繃緊。
願意給她打電話的人，除了大腹男外，就隻有自己的家人和追求者。
如果是追求者還好，如果是家人，一定是要錢的。
如果是大腹男……
她已經開始害怕了。
拿起手機。
她差點崩潰，沒能站穩。
因為，正是大腹男！
深吸一口氣，她想到大腹男的話‘下次再給你打電話，敢讓我等太久的話，我就讓你體會加倍的快樂’，她即便心中很不願意，仍舊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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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希望對方這次找自己，是因為其他事。
“今晚十點半，老地方。”
“啪。”
電話那頭傳來大腹男的聲音，說完便是直接掛斷。
“啪嗒。”
師秋水手中的手機當即掉落在地。
一旁。
一直等機會搭訕的皮夾克男子，立刻幫忙撿起，一邊遞給師秋水，一邊問道“美女，你也在新城買房了？”
“謝謝。”
不知道為什麼，師秋水現在看見男人就犯惡心，她後退一步，極其敷衍地回應著，甚至還拿出濕巾擦了擦手機。
見狀，皮夾克男子瞬間臉色漲紅，當場忍不住爆了粗口“曹！什麼玩意！”
“嗚嗚。”
師秋水一下子崩潰了，大哭出聲。
委屈。
傷心。
疲累。
……
等等。
所有的情緒積壓在一起，達到了她崩潰的閾值。
“這……”
皮夾克男子頓時慌了，心裡的氣瞬間消了，甚至有些手足無措“姑娘，你這……我不是在罵你，你……”
周圍的人也全都望了過來。
“你什麼情況？”
“衝一個女孩子吼什麼吼？”
“算什麼本事啊？”
一旁，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紮著馬尾辮的女子，主動站了出來，一邊安慰師秋水，一邊嗬斥皮夾克男子。
眾人發現，這位長發女子竟也生得很是漂亮，隻是……
仔細一看。
臉上科技感十足。
“我……”
皮夾克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嗚嗚。”
師秋水越哭越凶。
不經意露出了脖頸處的青紫。
一時間。
公交車上的氣氛異常怪異。
車窗外。
夜。
更深了。
雨，下的也更大了。
晚上十點半。
花漾小區，3號樓2單元703。
師秋水哆哆嗦嗦地敲響房門。
“嘎吱。”
房門打開。
大腹男看著一臉憔悴，淋了個落湯雞的師秋水，皺了皺眉，不滿地說道“怎麼弄成這樣？”
“趕緊洗一洗。”
說著，他直接暴力地將師秋水拽進了房間裡，又回到客廳，撿起上麵鋪著的空姐製服，說道“洗完澡，穿上它。”
“聽見沒？”
師秋水嚇得渾身一抖，趕忙點頭、照做。
關上衛生間門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房間的窗簾，一如往常，全都拉上了。
大腹男興奮地拿起手機，開始搜索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十幾分鐘後。
“女人洗個澡就是磨嘰。”
他玩完手機，有些不耐地看了一眼洗手間，想到空姐製服……他又忍了下來，開始刷新聞。
很快。
他看到了一則推送，是關於靈陽市連環殺人案的新聞。
本想直接劃過，隨即他還是……
點了進去。
這起案件，鬨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在關注，他也不例外。
所以，此刻的他才在這個節骨眼上點開這麼煞風景的新聞。
“嗯？”
“靈陽市執法局竟然發現了新的線索？”
“凶手疑似一女子？”
“這算是什麼線索？還有……女人竟然能殺這麼多男人？”
“這些男人都是廢物嗎？”
大腹男不屑地說道，點開新聞曝光的一則監控視頻，據說拍到了凶手的樣子。
也是在此時。
他聽到了洗手間關閉水龍頭的動靜，心頭一熱，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看著監控視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終於。
在大腹男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視頻裡終於出現凶手的背影。
黑暗裡。
大雨磅礴。
隱約間可以看到凶手紮著馬尾辮，從被害者的身旁走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其嘴巴，將其拖到了一旁的胡同裡。
“沒了？”
大腹男眉頭皺起。
顯然覺得這個視頻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少，讓他很不滿意。
隨即。
他覺得視頻裡的女人，似乎跟一個人很像，這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難不成是自己認識的人？
會是誰呢？
看著旁邊擺放的皮鞭、蠟燭和各種針具，他不由得想到了凶手虐殺受害人的手段，莫名地感覺渾身發冷。
突地。
“啪嗒。”
房間的燈滅了。
“臥槽！”
“師秋水，你乾什麼？”
大腹男嚇了一跳，氣得轉頭大罵“想嚇死老子啊，你……”
隨即。
他感覺不太對勁。
隱約間，似乎看到一個女人紮著馬尾辮緩緩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大腹男腦海中浮現剛剛看到的那個視頻裡，凶手的背影，和眼前的女人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凶手是師秋水！”
他的渾身汗毛瞬間倒豎而起，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向上躥去，沿著脊背，直衝天靈蓋。
剛站起身。
結果，不知為何，腳下突然一滑，摔在床上。
然後……
“彆……彆……彆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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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腹男驚恐地發現馬尾辮女孩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麵前，手裡不知何時正握著一柄水果刀，他此時連對抗的勇氣都沒有，直接求饒。
……
……
第二天。
上午十點半，花漾小區，3號樓2單元703。
錢一浩、陳瀟和王權智看著床上的屍體，全都皺起了眉頭。
這一起刑事案件，按理來說不會驚動他們。
可是……
死者被閹，渾身都是鞭傷，還紮滿了各種細針，更變態的是……死者竟然還穿著空姐製服！
跟他那肥胖的體型完全不搭。
看起來怪異而又……
瘮人！
鮮血早已經將床鋪染成了血色，此時此刻……鮮血順著床單時不時地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下雨天，夜裡，死者被閹割，身上有被虐待的痕跡，這……”
“基本確定，是靈陽市的那個凶手所為。”
“呼。”
“沒想到那個殺人犯竟然來到了我們花陽市。”
“事情有些難辦了。”
“難辦個屁！老子還就不信了，一個殺人犯還能一直逍遙法外！”
錢一浩三人彼此交流意見。
無論他們是什麼心情，此時此刻擺在麵前的問題是怎麼找出凶手？
已知信息
第一，門窗沒有破壞痕跡，應該是死者幫凶手開的門，或者凶手有鑰匙。
第二，四周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