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洞不大,卻是陣法破綻處。
一道又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鑽了進來。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而他們身上所穿的,卻是景家護衛、仆人、侍女的衣服。
景河眼裡儘是冷光。
怪不得上輩子景家毫無防備,有叛徒作為內應,他們根本不會被人懷疑,等激戰之時,這些人反戈一擊,景家便死傷慘重。
就在景河念轉之間,已經鑽進來四十多個人。
但景河沒有下令出手。
還差了一個和尚。
九息之後,又有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正是景河記憶中的和尚。
和尚不簡單,法名了斷,來自白馬寺。
大乾神朝,有四根頂天柱,文、武、佛、道。
另有兵、法、農、墨等等枝丫。
枝丫想成為主乾,取四柱而代之。
四柱則是都想唯吾獨尊,壓製其他三柱。
上輩子,佛家便是支持了林芷落。
等林芷落登上後位,便崇佛抑道,佛家大興。
而白馬寺,就是神朝四千百八寺中,排名前十的寺廟。
了斷現在隻是個沙門。
但在未來,他卻是一寺方丈。
景河自信能開辟第二個脈輪的氣運,就在了斷身上。
了斷進來之後,莫名有些不安。
可四處一望,並無異常。
而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了斷揮手,“按計劃,化整為零,潛入景家,斬殺景家領頭人物,讓景家群龍無首!特彆是景河,一定要抓住他!”
“諾!”
眾人齊聲低呼。
正要四處散開,卻有聲音炸響在空。
“彆諾了,化整為零,我要殺你們,還得一個一個去找,多麻煩!
還不如你們就聚在這裡,讓我一次殺個夠!
可好?”
了斷心中的不安,化成了寒意。
事情出了意外。
但他不能慫,也慫不得。
“好個鬼,到底是誰在暗中叫喚,有種你走出來!”
“彆急!慢慢來!”
景河將陣旗扔出去,插在狗洞處。
頓時,陣法修複。
且這片菜園子,還成了一個獨立的陣法空間。
立馬,了斷等人感覺身上壓了大山。
腿不能挺,腰不能直。
哪怕是了斷強行保持直立,渾身上下的骨頭,也是哢嚓響個不停。
了斷滿眼陰沉。
這是重山陣!
陣不破,山之重壓不絕!
“躲在暗中玩這些卑鄙手段,算什麼男人?”
“如果我不是男人的話,那你們這群鑽狗洞的畜生,又算什麼?是狗男人?還是狗都不如?”
“你……”
了斷被氣到,卻又辯駁不了,他們確實鑽了狗洞。
景河繼續說道“至於卑鄙,我還能卑鄙得過你們?我隻是在自家菜園子裡修補了一個陣法。
而你們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卻是假冒我景家人,想殺我景家人,滅我景家!
你們有資格說卑鄙這兩個字嗎?
不過,既然你們都說我卑鄙了,那我就卑鄙給你們看看。
兄弟們,動手!”
刹那時,連弩發射,弩箭帶著恐怖威能,破空射去。
了斷大驚,“結陣,猿怒!”
四十多人紛紛吐血,以最快的速度圍成了一個圓。
氣血升騰,相互呼應間,竟然凝聚成了一頭發怒的猿。
可他們剛剛凝聚,火雷珠炸了。
就炸在他們的腳下。
死傷數十人,陣亂了。
怒猿也在消失。
弩箭射來,又射死了九個人。
了斷卻是震蕩七個脈輪,硬生生扛下一支弩箭。
可他又感覺腳上被咬了一口。
低頭看去。
竟然一條三階銀環蛇,毒性極強。
“該死的!”
了斷一把抓住銀環蛇七寸,將其撕成兩半。
可是,他的腳上已經出現了一條銀環。
而且越來越大,在向身體其他方向蔓延,等這個銀環到他的脖子,他就必定毒發身亡。
了斷趕緊調動真氣去壓製。
銀環蔓延的速度,果然慢了下來,但並不是完全停止。
了斷看向其他人,絕大部分人都被咬中,倒在地上吐血、慘叫。
還能站著的,除他之外,僅剩五人。
了斷眼裡怒火狂湧,本以為這個任務,是手到擒來之事。
做完之後,他回去就能修煉金剛訣,借助已經激發的金剛血脈,成就金剛之身。
結果,現實太殘酷,他們剛剛進來,就落入了陷阱當中。
連對麵的人都沒有看到,便死傷無數。
不能這樣下去,否則,他都有可能死在這裡。
必須要破陣。
但他不是陣師,不能以陣破陣。
他的力量也不夠,做不到以力破陣。
怎麼辦?
了斷心裡想著,嘴上吼道“懦夫,出來與我光明正大一戰。”
“鑽狗洞的人,配說光明正大?”
“你是不是沒有種,是不是隻能躲在陰溝裡?”
“鑽狗洞的人,是有狗種?”
“你再不出來,等我破陣,我會把景家殺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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