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動。
方修遠第一時間肯定,是張磨在搞事。
難道是靈泉引起的?
極有可能。
靈泉沒有陣法、密室鎮壓的話,就會暴湧。
看來,張磨確實如他所想在修煉靈泉。
方修遠冷笑,招呼方平。
“你不要管,去迎接郡尉大人要緊,到時解決了周一水,再來這裡對付張磨!”
“諾!”
方平不再理會震動越來越頻繁的大地,聽命往外狂奔。
方修遠眼裡,全是自信。
郡尉大人出行,絕不可能是單槍匹馬。
一定會帶人手,還不會是弱者。
到時,就算張磨在地底下玩出一些意外,也擋不住郡尉大人的殺機。
隻希望,元大師快快引爆陣法。
其實,在地下。
已經不再是一個通道,一眼靈泉那麼簡單。
原本景河隻是想將被靈氣浸潤過的泥石煉化掉,然後故技重施,挖個通道到方家外麵,再放一把火。
來個裡外火攻!
誰知道這一煉,就煉出一個池子來。
然後,景河改變計劃,開始深挖池子,準備把方家給沉了。
到時不管方家有多少人,都得陷下來。
任他截取運氣。
大地震動,就是他在跺地!
但跺著跺著,地還沒有塌陷,倒是把古賜給跺出來。
“古賜,你怎麼在這裡?”
“叔父,我破陣破這裡,聽到震動,便來看看,因為陣法有異。”
“陣法有異?”
“怎麼說呢!在我眼中,陣法就像是一頭牛,血肉、筋膜、骨頭、臟腑等等,就是陣線、陣點、陣眼之類。
我要破陣,就碎了血肉,斷了筋膜,碎了骨頭,裂了臟腑就行,我把這叫做庖丁解牛!”
景河點頭,這就是他來找古賜的原因。
陣法於古賜而言,是活的。
是具體的,不是抽象的。
古賜繼續說道“但是,現在我感覺那些被斬斷的血肉、骨頭、臟腑在膨脹,就像一個口袋被灌進了風,再繼續灌下去的話……”
“陣法就會爆炸!”
“對對對,就是要爆炸!雖然陣法被我破了不少,但爆炸起來,威力也會很恐怖!”
“那你有什麼辦法阻止,或者解決嗎?”
古賜狠狠思索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
“我確實可以出手,阻止陣法爆炸!但下一次再碰見陣爆,你又當如何解決?”
古賜沉默。
景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曾聽過這樣一句話,世間萬物,皆可為陣!日月星辰是陣,草木蟲魚是陣,日出日落是陣,山川河流是陣!”
轟轟轟!
古賜腦海裡天雷震響,他本來覺得自己的破陣之法,已經夠匪夷所思了。
卻不料,叔父說的,更加天方夜譚。
萬物皆可為陣!
古賜還在咀嚼這句話,景河繼續說來。
“曾有一個山穀,沒有任何陣材,隻有山石、樹木,以及刮進去的風,但不管是妖獸,還是武者,路過山穀都會被吞吸進去。
隻有實力強的,才能掙脫那股吸力。
而被吸進去之後,僥幸活下來的人,在山穀當中又會迷路,一直出不來。”
古賜眼睛發亮。
“叔父,我明白了一點,陣材不過是將不屬於這片地利的陣法,布在了此地。
最強的陣法,應該是符合天時、地利的。
哪怕布陣所用的材料,是普通的石頭、樹木,也能發揮出極其強大的威能!”
不愧是陣道天才,悟性就是高。
景河又道“我還聽過一句話,我憑實力搶來的東西,為什麼要還給你?也曾聽過一件事,有人殺了一頭牛,卻用牛的骨頭,擺出了一頭老虎!
更是看過一個人,被蛇嚇過之後,後來看到繩子都會害怕,就連牆上弓箭的影子映在酒杯裡,也會以為是蛇,活活給嚇死!”
說得很多,卻是前言不搭後語。
古賜卻無比激動起來,結合景河之前所說的萬物皆可為陣,古賜興奮說來。
“叔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那頭牛的血肉、骨頭都被我破掉了,我可以多砍幾刀,再血肉、骨頭弄出來,拚成另外一個陣法!
甚至還能弄出一個假的陣法,讓他誤以為引爆的就是真正的陣法,而他們的能量,就能成為我們的陣法能量!
叔父,你真的太厲害了,我終於明白您和父親為什麼能成為忘年交了,叔父如果修煉陣道,肯定比我還要厲害。”
古賜本就對景河身份沒有懷疑,現在更加深信。
聽到他的馬屁,景河有些汗顏。
這些話,都是上輩子古賜自己領悟到的。
他隻不過提前說了出來。
給古賜打開了一片新天地,也許不會有那麼多的苦難幫助他成長,但是他可以給古賜更多的磨煉。
杏花村。
丹陽城。
尤其是丹陽城,配合上他的修補大地,絕對能讓他在陣道上大踏步前進。
景河想著,掏出了一疊畫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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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陣圖,包括你家下麵的殘陣陣圖,你拿去好好研究,以後我會給你弄來更多的陣圖,識千萬陣,布萬千陣!”
“謝謝叔父!”
古賜接過陣圖,感覺那不是一疊紙。
而是一座情義之山。
他要用一輩子去撐起這座山,絕不能讓叔父失望。
古賜去化陣。
景河繼續往下挖,原本能讓他們陷下來就行,但為了配合古賜磨煉陣道,就趁機挖深一點。
讓他們掉下來,就很難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