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遠靈魂劇震!
何止是對。
簡直是太對了。
方修遠那雙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妄,他所有的心思,在張磨麵前,全都無所遁形。
打又打不過,玩心機也玩不過。
方修遠不敢再待下去了,也不去管最後的三名血狼衛,轉身就往火焰外麵衝。
可是,他跑出十米、三十米、六十米……
仍然身處火焰當中。
回頭一看,那三名血狼衛已經被打爆,景河就踩在火焰中,隨他奔跑。
“不要回頭,不要停下,繼續跑!”
景河給他鼓勁兒。
方修遠不敢跑了,雖然他不受火焰侵蝕,卻都是用底牌支撐的。
而底牌總有用完的那一刻。
相反,張磨修煉的功法,多半和火焰有關,所以無懼火焰。
長此下去,必然是張磨越來越強,他越來越弱。
將底牌消耗在火焰中,必死無疑。
還不如趁機,拚死一搏。
想到就做。
方修遠一個急轉身,以迅雷之勢,殺向景河。
同時,激發手中符紋。
可還在半路上,景河已經主動殺上來,抓住了他的手。
方修遠先是一愣,隨後大喜。
他有的是護身法寶,再引爆攻擊法寶,看看到底是誰被炸死。
可他念頭剛落,就發現手中的符紋消失了。
然後是身上一直擋火的金鐘罩,也沒了,炙熱的火焰撲身而來。
好在還有玄蛟寶衣。
他正在慶幸,下一秒,玄蛟寶衣也沒了。
方修遠感覺到肉痛,隻能用真氣抵擋,但真氣消失得很快。
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燒成灰。
他都不敢花時間去想符紋、玄蛟寶衣是怎麼沒的,隻想拚命殺死景河,才有活路。
可是,他像往常去摸符紋,卻摸了個空。
他明明記得裡麵還有十多張符紋,現在卻空空如也。
再換另一邊,那裡有一柄威力極大的殘劍。
幸好。
殘劍還在。
方修遠取出來,刺向景河。
景河直接抓住了殘劍,方修遠獰笑,“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敢伸手抓我的這柄劍!”
“不過是一柄魔劍,有什麼不能抓的?而且你用錯了,你應該用自己的鮮血將它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發揮它的真正威力。”
“你怎麼知道的?”
景河冷笑,上輩子方修遠就是這麼做的,確實發揮了魔劍的威力。
可同樣的,方修遠也被魔劍侵蝕。
然後,被魔劍控製。
成了魔劍傀儡。
但就是這樣,都沒有掙脫出古賜布下的陣法。
現在,景河動用地書。
煉化!
景河體內的幾十萬縷真氣,瞬間給抽之一空。
可並沒有煉化掉魔劍。
反倒是驚醒了魔劍意識,劍氣釋放出來。
直接割破了方修遠的手。
方修遠鮮血長流,然後這所有的鮮血,全都被魔劍吸收。
而每多吸收一些鮮血,魔劍的威力就要強上幾分。
方修遠臉色瞬間沒了血色。
他立馬明白,張磨說得是對的,魔劍需要很多的鮮血。
但他不憂反喜。
“姓張的,你不是要我命嗎?現在來繼續要我命啊!我把話放在這裡,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去死!”
“不急!”
景河驚而不慌。
魔劍的煉化難度,遠超他的想象。
可不管多難,他都要煉下去,否則這柄魔劍,會造成大災難。
景河繼續動用地書。
立馬,他吐了血。
卻是地書在抽取他鮮血當中的能量!
他的氣血非常強盛,不說一滴有萬鈞重,但千鈞是有的。
結果,隻撐了三息時間。
氣血乾了。
然後是肉,是骨。
金剛之身都扛不住。
再是臟腑。
毫不誇張的說,景河在幾個呼吸間,直接從可戰六境的強者,到了連二境武者都能殺他的地步。
絕對的天差地彆!
但效果也是有的,魔劍被煉化了好一部分,變得更殘了。
還在哀鳴。
它想要掙脫出去,便更加凶殘的去吸方修遠。
景河還有點人樣。
方修遠就完全成了皮包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火焰就燒在四周,方修遠的身體開始燃燒。
“你這是……什麼手段?”
“除惡手段。”
景河仍沒有放鬆,繼續煉化。
這一次,地書抽取的,就是脈輪威能。
七個脈輪都在搖搖欲墜。
魔劍越來越殘,下一瞬間,魔劍忽然斷了。
一半刺入方修遠的血肉當中,一半紮入了景河手心。
方修遠乾柴般的身體,忽然充盈起來。
就是燃燒在他身上的火焰,也自動熄滅,燒不了。
方修遠的眼睛也變得血紅。
他先是一怔,隨後死死盯著景河,露出猙獰笑容。
“張磨,你讓我入魔了!入得好啊,魔得好啊,我感覺我現在很強,連六境強者都能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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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錯覺!”
“就算是錯覺,沒了真氣,身受重傷,還隨時有可能被魔劍侵蝕的你,也擋不住我的殺戮!”
“你都知道給自己弄一些底牌,我不知道嗎?”
景河甩手就是五張符紋。
全是六品蛟藤符。
將方修遠一層接一層的束縛住,方修遠根本掙紮不出來。
“你的底牌為何這麼厲害?”
“因為這世上,想要殺我的人太多,而我膽子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