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敢！”
景河說得斬釘截鐵。
勝五心裡一震。
嘴上卻冷笑，“雁族算什麼東西？就是我們的奴隸，是我們圈養的豬玀，我們想殺就殺，有什麼不敢的？
不僅雁族，雲族也是！
剛才，我們就殺了很多雲族人！
要不是你使計，雲族已經被我們滅光了！”
勝五說得很凶。
景河卻笑了，“你說這些，是在向我解釋嗎？你們是魔啊，牛皮哄哄的魔，乾嘛向我解釋？
你要是不解釋，要是不回應我說的話，還不屑一顧的話，我就真的信了。
可你這一解釋，加上剛才你心跳劇震，讓我肯定。
你們，就是不敢滅雁族。
也不敢滅雲族。”
這人在詐他。
勝五心裡罵翻了天，卻不得不說道“不敢滅，那我們之前殺的雲族人不算嗎？”
“他們確實是雲族人，卻不是全部的雲族人！殺了他們，並不代表著滅了雲族！
還有，這麼多年以來，你們雖然在加深雁、雲二族的仇恨，也在殺著他們的人。
但並沒有阻止他們生育下一代。
為什麼？”
勝五不想聽了，瘋狂出劍相斬。
“靈劍宗的事，你少管！不然，叫你家破人亡！”
“你怎麼知道我已經家破人亡了？”
景河說的是上輩子。
勝五都一愣，他認真打量了景河一番，確定不認識。
“你是來找我們報仇的？”
“不錯。”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暗中偷兩族嬰兒的手段，應該是一舉兩得！
既能讓他們互相殘殺，又能讓你們把人帶回去。
這跟你們從雁族帶走男人，從雲族帶走女人是殊途同歸，隻不過用了不同的手段！
你們這樣做，除了要讓他們做事之外，是不是還有防止兩族血脈斷絕的意思在裡麵？
你們為什麼延續雁、雲兩族血脈？
為什麼不敢滅？
是不是有什麼顧忌，滅了他們，就會出大事？”
轟轟轟！
勝五等人心裡驚雷陣陣。
其實他不想震驚，不想讓氣息有波動。
可是，這人憑借三言兩語，就猜出了好多真相。
他們想不驚，都不行！
“殺！”
“快殺！”
勝五他們施展了秘術去引爆，每人都耗去大量的魔氣，但效果很好。
無論是太極劍斬，還是磨盤戰陣，都要崩潰。
可在這時，景河落入劍陣當中。
體內太極靈海旋轉開來。
太極劍斬立馬從病貓，變成了猛虎，反過來壓製住勝五等人。
“你不受魔氣侵蝕？”
“你為什麼既能布陣，實力還這麼厲害？”
勝五他們想不明白。
景河肅穆。
“因為我心懷正義，無法無天！”
這特麼是什麼回答？
“不信？我沒有騙你們，除魔，就是正義啊！因為我殺你們，怎麼殺都可以的！”
“那你現在來殺了我們啊！”
勝五尋死。
景河笑道“不要急，等我搞清楚一些事，會讓你們去死的！剛才我說到你們顧忌雁、雲二族，你們就尋死要活的，很明顯，我說準了，對吧？”
“不知道！”
“那你們顧忌什麼呢？世人隻知，靈劍宗的劍很鋒利，卻沒人知道靈劍宗是魔窟。
從你們幾百年前來到雁雲山，就一直在布局，最後化雁雲山為靈劍山，奴役雁、雲二族。
還在這裡，埋下了魔腎。
在黑水潭等地，也放了魔物。
你們的種種所為，都是要將這座大山，化成魔山。
對吧！”
勝五等人沒回答。
景河卻拍了掌，“很好，你們急促的呼吸，劇烈的心跳，波動的氣息，告訴我，我說的是對的！
那問題就來了。
魔山，絕不是說化就能化的。
敢化，就要付出代價。
就像你們，成為現在這個魔鬼樣子，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吧？”
說到這，景河忽然想到了許驚天他們入魔的畫麵。
許驚天一直是在壓製魔氣的。
壓製不住，就會入魔。
入了魔，便人不是人，鬼不是鬼，連六親都不認，腦子還有點不靈光，很多都是本能。
可眼前這些黑甲人，比許驚天魔多了。
不。
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許驚天他們隻是入魔。
這些黑甲人根本自身就是魔。
那他們為什麼還有理智？
沒有六親不認。
沒有巔狂。
莫非這其中的代價……
景河猜到了某種可能，再看到勝五他們明明在顫抖，甚至心跳更快，氣息波動更劇烈。
但是，整體卻給他一種鬆解的直覺。
若是之前，景河都不一定能感知出來，可得了那麼多金色氣運，金剛之體接近於圓滿。
他感知到了那種細微的差彆。
景河問道“你們付出的是什麼代價？”
勝五笑了，“我們並沒有付出代價，就變得這麼強了，還獲得了永生。所以，你要不也加入我們，到時你會有天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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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沒有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