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讓初見繼續猜。
初見毫不客氣,真的猜了起來。
“真定城離壽春城,也走不了二十多天!那麼,這段時間裡,景河少主多半還做了其他事!
而在真定城到壽春城的路線上,發生的大事,就是望月城方家覆滅,劍鳴村許家毀於一旦。
還有南陽郡尉被下獄,牽扯到了不少人。望月城古家化為灰燼,古家人不知去向。
而做下這一切的,都與一位張磨的公子有關!
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張磨是何方人士,偏偏這個張磨還是古家傳人的叔父。
偏偏還能壓下城主周一水!
現在,把這一切,放到景河少主的身上,那就正常了。”
景河喝著苦茶,“要做到那些事,實力可不能弱,而景河就算沒有重傷,之前的修為也不過三境而已。
哪怕景河有逆天底牌,也不能在望月城翻起那麼大的浪花!
更彆說讓郡尉出事!”
初見續上茶。
“所以,我認為,在景家生死攸關的那一晚,景河少主有了奇遇!隻有這樣,才能收服沈山河。
那晚,景家老爺子破圍而出,景家主母絕境逢生,應該都有沈山河相助。
景河少主有了奇遇,實力短時間內變強,才能在景家被圍殺的時候,滅了血刀盟,破了賭坊。
等景家之危解除,又連滅丹陽城曹家、徐家、白家!
對了,那晚丹陽城城主並沒有動手。
事後還有守護景家的舉動。
再後來,景家並沒有大動作,但丹陽城附近的強盜、土匪,卻被一掃而空。
景河少主,這些都是你的手筆吧?”
景河真有種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被看穿的感覺。
他都不由懷疑,要是再給初見一些線索,她是不是就可以推斷他是重生回來。
甚至是推斷出他有地書。
真的是妖孽。
初見繼續說著,“再後來,七星樓刺殺,景家懸賞天下,看起來是與七星樓不死不休。
但那些合作,完全是在為景家以後布局。
景家還在修城,這是為名聲。
作為景家少主,未來的景家家主,真要重傷了,景家做不出那些動作。
後來,林芷落上門,沈青魚出麵。
說明沈青魚,已傾心於景河少主,所以寫下那本書,才會愛得那般熱烈!
還有,景玄家主遠在邊關,若唯一的兒子身受重傷,哪怕身負國事,又怎能一點都不擔心?
偏偏景玄家主打了一場勝仗,內除奸細,外斬天狼,鑄就無上威名。
十萬鐵甲軍儘皆心服。
這也就罷了,景玄家主還將寧王扯入其中!
真的隻是為了兒子報仇嗎?”
此時此刻,景河心中,就隻有兩個字——
可怕!
太特麼可怕了。
好像她一直跟著他似的。
初見卻是越來越有興趣,“我不知道景河少主是怎麼收服沈山河,讓沈山河為景家賣命的!
也不知道景河少主用什麼打動了麻衣鋪,讓麻衣鋪全力刺殺七星樓!
同樣不知道景河少主如何鎮壓周一水,馭使周一水為棋!
自然,也不知道景河少主為何看我眼有憐惜!”
轉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
初見神情忽然肅穆起來。
“但是,我知道,景河少主對我,對我們萬寶樓沒有殺心!而我,不想死,不想讓萬寶樓毀滅!”
“初見姑娘,雖然萬寶樓的消息很靈,但你這說得頭頭是道的樣子,你是一直在盯著景家嗎?”
“景家出事之前,萬寶樓得到一些消息,但景家與萬寶樓並無交情,而且當時對景河少主的評定,是深情到荒唐,所以景家不值得萬寶樓出手。
我們坐山觀虎鬥,等景家滅亡,萬寶樓可以接下景家的藥材渠道!
卻不料,景家逆轉乾坤!
後麵,我就對景家下了苦功夫。
當時我就懷疑,會不會是景河少主,但沒有證據支撐,於是偏向於是有神秘人出手。
特彆是景河師兄,還有個大師姐一出,這個神秘人變成了神秘勢力。
無論如何,景家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霸道少主愛上刁蠻千金這本書,走進了每一家萬寶樓。
幸好有這本書!
否則,我絕不會肯定救景家於水火的,就是景河少主!”
還能說什麼?
全都讓人家給扒光了!
這是景河重生以來,第一次全麵潰敗!
初見讓他到密室。
不是因為四海之眼這個秘密。
而是因為他。
初見遞上茶。
“都說景河少主英俊非凡,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不知小女子能否有榮幸,見一見景河少主的真容!”
被拿捏了!
再死撐,也沒有什麼意義!
尤其是初見並沒有起殺心,或者什麼歹意。
相反,他感知到的,都是歡喜。
景河揭下了千機變!
初見怔住。
她從畫像上見過景河的容貌。
可親眼看見,景河比畫像上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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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是喜歡好看的。
而她再淡然,也是女人。
如果光是好看,那她還不至於失神。
但是,她感知到了景河似乎背負著某種莫名的,卻很重大的責任。
一如她的使命。
這讓她,生出一種同類的感覺。
“初見姑娘,你在歡喜什麼?”
“啊!我饞公子的顏!”
“你猜我信不信!”
景河沒給好臉色,換成沈青魚,他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