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徐嘉善的心臟,直接被捏爆了。
他的呼吸也停止。
那雙平時犀利無比的眼睛裡,此刻卻寫滿了驚恐。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孟鵬這枚棋子手中。
不。
準確來說,是死在這個古怪的迷陣當中。
“鐵壁,你……到底是誰?”
徐嘉善發出了最後的疑問,然後一命嗚呼。
孟鵬長鬆一口氣。
總算活下來了。
不過,危機還沒有解除。
他的氣血,是虛弱的。
這次靠著陣法,闖過去了。
但下一次,可不會再有這樣的陣法。
想到這,孟鵬大聲說道“我願為鐵公子做事!”
可是,卻無人回應。
此刻的景河,正有點爽。
徐嘉善了上百勺子的氣運。
雖然是普通的氣運,但這是景河第一次殺人,弄到的最高記錄。
不。
還不是他的。
他隻是弄了一下陣,說了些秘密。
孟鵬就幫他殺了。
他相當於是坐享其成。
這個徐嘉善上輩子也確實活得很囂張,哪怕乾帝出了問題,後來寧王也出了問題,他也活得好好的。
現在卻死在了小小迷陣當中。
還有曹慶等一幫供奉,雖然他們混得不如徐嘉善,卻也差不到哪裡去,的氣運應該也不算少。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地書一直在連續不斷的截取氣運。
哪怕他沒有殺人、修補大地。
他猜測,與其他人造反之後,引起的戰爭有關。
雖然主要是初見在負責。
但他也有參與。
所以,氣運雖然不是暴湧,卻是細水長流。
這些都化成了底蘊!
景河心裡美美的想著,孟鵬卻是慌亂到了極點,鐵壁沒有回答,說明對他僅僅是幫其做事不滿意。
那麼,為了去除隱患,就得加一把火。
孟鵬眼珠幾轉,狠下心說道“鐵公子,隻要您能強壯我的氣血,穩固我的根基。
我願發下血誓,唯鐵公子之命是從!
若違此誓,定斷子絕孫!”
景河聽到這個誓言,挑了一下眉。
他對孟鵬的要求並不高,甚至於他做不做事,都無所謂。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鐵壁,不是什麼乾帝的暗衛。
他隻是想把水攪渾。
可現在孟鵬的誓言,倒是讓他有了點興趣。
“之前我說過,你殺了徐嘉善,就能活下來,我也會給你功法!所以,你不用發誓,我也會給你!”
景河傳音入密,說了三遍。
孟鵬激動得胸腔仿佛成了鼓風機,呼呼呼個不停。
這個功法,比他現在修煉的,強大多了。
“鐵公子,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哪怕我的真正身份,並不是什麼鐵公子,你也要算話?”
孟鵬猶豫了半息,重重點頭。
“無論公子是誰,隻要公子想我去做事,我就會去做!我不是一個說假話的人,否則,徐嘉善也不會留下我,以我為棋,就是因為他知道我重情重義!”
這句話倒沒有錯。
上輩子,在徐嘉善露出真麵目之前,孟鵬都是他手中的利刃。
“我從不聽人怎麼說,隻看人怎麼做!如果你真想做點事,那就把寧王盯緊一點,平時不需要出手,隻需要在他造反之時,在關鍵時刻給他弄點麻煩就行!”
景河說得仍是雲裡霧裡。
孟鵬抱拳領命,心中猜測鐵壁多半是和乾帝有關。
他也沒有出陣,直接在迷陣中修煉。
景河那邊,地書裡湧出了七八十勺子普通氣運。
“這是……”
景河想了一下,目光看向孟鵬。
是他帶來的氣運?
也對。
畢竟改變了他的命運,他貢獻點氣運也很正常。
隻是,這股氣運當中,為何有一縷紫色?
與他發的血誓有關?
地書煉化後,景河武繭又得大孕育,那股陰陽真意愈加濃鬱。
還有一縷紫色能量,將之前存在於體內的規則,繭子裡麵的道韻,瞬間磨煉完全。
陰陽魚又飽餐一頓。
不滅金剛身也往前走了一步。
孟鵬帶來的氣運,是不如徐嘉善的,可效果卻好出一大截。
景河心中計較著,收走了徐嘉善的屍體。
這可是好東西!
先將其身上搜刮乾淨,然後煉化成地書能量!
接著,目光落到另外一處。
曹慶走了半天,也沒有走出去,用了三次破陣符,把自己破得渾身是傷。
就在吐血之際,宗恒出現在跟前。
“曹慶,你可真讓我好找。”
“宗恒,你千萬不要信鐵壁的話。”
宗恒點頭,“我本來就不信他,我們可是朋友,你怎麼可能殺我呢?你想要那件寶物,完全可以直接問我要的嘛!
你過來,我把寶物給你。
戳穿鐵壁的陰謀。”
宗恒真的掏出了那件染血的胸甲。
曹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