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奴!
這是多麼恥辱的一個字眼兒。
商九州想否認,想狡辯。
可想起他殺死百裡溪,得到上古殘陣,以及夢中秘法的種種經曆。
他心裡就是滿滿的無力感。
哪怕是他引以為自豪的,將陣法吸附在上古殘陣上麵,關鍵時刻生出陣法,也在冥冥之中得到了上古殘陣的暗示。
商九州喝道“哪怕你說的一切是真的,可不到最後,誰是主,誰是仆,還說不一定!”
“有誌氣!有道理!我相信你能守得雲開見日出,你能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就算我將所有的陣法,都灌在上古殘陣中!
哪怕你的精血,已經被上古殘陣鎖住。
你也能翻盤!
能夠笑到最後!”
景河的真誠鼓勵,讓商九州更加沒有底。
轟轟轟!
上古殘陣響了起來!
商九州顫抖,因為他的心臟,正在隨著這個陣響跳動。
如果他能讓殘陣隨他而跳,那就是他控製殘陣。
反過來,他就是陣奴。
不。
也許他連當陣奴的機會都沒有了。
因為心跳越來越快,快到他心臟都要裂開。
商九州急了,想說什麼,卻還沒有說出來,景河的聲音就炸響在他耳朵裡。
“商九州,我感覺你的生命氣息在快速流失!你快點反擊啊,不能坐以待斃的!
你現在不把上古殘陣壓下去,等上古殘陣變強了,它就敢騎在你的頭上,為非作歹,肆意虐待你!
趕緊動啊,你怎麼不動呢?
是動不了嗎?”
聽到景河那比他還要急的聲音,商九州不知道怒火該往哪裡發。
他確實動不了。
雖然他的呼吸無比迅猛,甚至跟前都有一團小風暴。
但這個呼吸,都不由他控製。
而每一次呼吸,他的小命,都要被吐出去一部分。
景河嘖嘖感歎,“你說你,之前要是把丹藥、符紋給我,說不定我會幫你一把!”
商九州眼睛一亮。
現在好像就到了最為危急的時刻。
似乎可以將丹藥、符紋給出去。
可下一秒,商九州冷道“哼,我根本不相信你說的話!你絕對沒有那麼好心!”
“你還真是人間清醒!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拿出來,那我就自己來拿!”
“來啊!有種你就來啊!老子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寧願成為上古殘陣的奴隸,也要拉你下水!”
商九州在發了瘋,入了魔。
可是,他的眼裡,卻閃爍著精光。
隻要這小子撲上來,他就能來個替換,讓百裡溪傳人成為陣奴。
他脫身而出,反過來控製上古殘陣。
景河笑道“你有問題!你是不是有什麼算計?”
商九州心中一凜,這家夥也太敏銳了吧。
但他沒有否認。
“廢話,我一直都有算計,就是要弄死你!你身上有的是丹藥、符紋,而且品階還很高,你來搶啊!”
“你就是個慫貨,根本不敢讓我靠近,現在卻不停的刺激我,讓我來殺你。你挖了坑吧?
這個坑,會不會和陣奴有關?
難道你還知道厲害的秘法,把我按在上古殘陣裡麵?
也對,你知道我以身為陣,玩點手段,讓我成為陣奴,似乎也不是很困難。”
景河一一分析。
商九州心中一片冰冷,這是他唯一的,能夠反敗為勝、逃出生天的機會。
這小子卻不跳進來,就難受。
景河又道“不過吧,我這人,就是有點瘋魔,喜歡挑戰困難!雖然知道你給我挖了坑,但我就是要想你的丹藥、符紋。”
商九州狂喜,他喜歡這樣的百裡溪傳人。
“姓商的,你準備好了嗎?”
“你來試試,就知道我有沒有準備好!”
商九州都等不及了。
然後,他聽到了四個字。
“年獸出擊!”
商九州的心跳已經是在敲鼓,呼吸更是如同風箱,但看到景河一令,比之前強大五倍不止的年獸狂衝過來。
他的心跳和呼吸,還是頓了一下。
心中滿滿的絕望。
“你不是說親自來攻擊嗎?”
“對啊,我給年獸取了個小名,就叫親自!”
“你……”
“是不是感覺整個天空都崩塌了?其實,你把心胸放寬廣一點!年獸被我征服之後,就是我的殺手鐧。
這跟我用刀砍、用劍斬、扔符文沒什麼區彆!
反正你那麼厲害,把年獸給弄到上古殘陣當中,也是一樣的。”
商九州氣得腦袋在裂開。
何止是有區彆,那區彆簡直是大上了天。
他的秘法能搞百裡溪傳人,卻搞不了純能量體的年獸。
景河繼續加火。
“九州大人,千萬不要生氣!你想想,年獸是你弄出來的,現在我讓年獸來攻擊你,就相當於物歸原主啊!
我相信,你的靈魂強大不可侵犯,一定能把年獸的靈魂都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