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奔襲,空中爆鳴不已。
顯示著這一片箭雨,非常強悍、凶猛。
畢竟,那些箭都是升龍衛射出來的。
看似雜亂無章,實則箭雨之間,都相互牽引,撲進紫色火焰之前,箭雨已經化成了龍。
箭龍咆哮,八境武者都接不下。
可是,箭龍遇上紫火,箭頭上麵用烏鋼打造的,無比鋒銳、堅硬的箭尖,就直接給熔化了。
烏鋼都抗不住,更彆說玄鐵打造的箭身。
哪怕上麵有著符紋,也在熊熊火焰中,化成了柴火,燃燒得更旺。
不僅如此,火焰開始往兩邊蔓延。
潛龍衛都麵臨紫火侵略。
反賊們更是退路全斷。
火焰中,傳出一個冷漠至極的聲音。
“想要活命,就殺回去!砍下寧王的腦袋!”
“不退,就化成火焰,讓我去燒死寧王!”
任逍遙心態崩了。
前一秒,他都覺得帝皇經就要到手,即將開啟帝皇之路。
可下一秒,就墜入了絕望深淵。
寧王藏了大殺器。
潛龍衛和升龍衛之前的潰敗,全是裝出來的。
他的人馬,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殺了大半,到如今他身邊隻剩下兩三千人。
任逍遙還想靠著這些人殺出去,他絕不能落在寧王的手裡,否則,他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因為在這麼多造反勢力當中,他是唯一一個沒有遮掩的,純純以大乾神朝城主身份造反的。
可偏偏來了一場火,封死了所有的退路。
衝入火焰,那是十死無生。
掉頭殺,則是九死一生。
為了那一線生機,不管有多憋屈,他隻能喊道“兄弟們,今天就讓我們背火而戰。
戰出一條生路。
戰出一個奇跡。
戰出一片光明的未來。
我會一直衝在最前麵,就算是死,也是我最先死!
要是我們殺出活路,寧王身上的寶藏,我分文不取,全是你們的!”
他隻能身先士卒,來鼓舞士氣。
任逍遙調頭去殺。
烏衣巷這一次的主事人,是舊時王的統領。
謝無病!
他是年輕一代的領頭人,才三十而立,就破入六境。
這一次讓他帶兵前來,也是為了後麵推謝無病上台,掌控整個烏衣巷做準備。
此刻,謝無病的怨念,比任逍遙還要大!
因為之前他離寧王更近,隻要一口氣衝上去,他就是勝利者,接下來的曆史,就該由他來書寫。
結果,那是一個坑。
他的人比任逍遙死得多多了,現在他已經不去想什麼帝皇經,就想逃出生天。
可那片衝天的火焰,絕了他的生路。
“該死的陽陵!”
“他說的景家之力在哪裡?”
“寧王的丹藥、兵器,又在哪裡?”
陽陵,就是洛無涯。
謝無病心裡罵翻了天,他說的功勞,一點不見,但死亡卻在眼前。
看著越燒越旺,越燒範圍越廣的紫色火焰,謝無病隻能含憤轉身,衝向寧王。
“麻的,給寧王拚了,隻要殺不死,就往死裡殺!”
“烏衣巷,沒有懦夫!”
“我們有援軍,堅持下去,就是勝利!”
烏衣巷嗷嗷叫著殺了回去。
寧王看到這一幕,臉色黑如煤炭。
這兩路人馬,原本被殺怕之後,已經形如螞蟻,隻有被輕鬆踩死的命。
可紫火一燒,燒掉了他們的膽怯,燒出了他們的絕境反撲。
大有一種哀兵必勝的架式。
尤其是剛才那片箭雨,對於紫火一點威脅都沒有,更讓他們害怕紫火,勝過於害怕他。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滅掉那些火焰,斬死放火之人!”
寧王下了嚴令。
“諾!”
秦宇成感覺大壓力。
剛才射出箭雨,是想直接射死放火之人。
但眼前的局勢,滅不了火,就殺不了人。
那就先滅火!
“所有人,將與水有關的武技、符紋等等底牌,都用出來!”
頓時,修煉水屬性功法的,紛紛施展大殺招。
一股股真氣,就是一條條溪流。
或者是瀑布。
百川成海,滅火。
還有一張張符紋,絢爛在空,化成了一條條大江大河。
浩浩蕩蕩湧向那片火焰。
刹那之間,天空成了海,還是湧動著驚濤駭浪的海。
可是,頗為不凡的海水落在紫色火焰上麵。
沒有滅掉一縷火焰。
相反,火焰衝天起,將海也燃了起來。
暴雨變成了火雨。
更多的人葬身在火海當中。
所有人都驚住了。
水火是不容的,但在這一刻,卻變成了水助火勢。
完全違背了常理。
沈青魚喜上眉梢,這海水一撲,讓她感悟到了水中有火之源。
太陽真火,萬火之祖。
水利萬物而不爭,上善若水。
這些字眼兒在沈青魚的心裡流淌,她的武道真意,就此萌芽。
等日後,她將真意化成規則。
就算落入海水中,隻需要一點火苗,就能化水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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