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血。
血之源,精之鎖,身之根,每一滴都很重要。
一般武者,沒修煉到一定程度,都不可能孕育出精血來。
也因此,他們的氣血大多不強,不穩。
大多而言,有了足夠的修為、武道根基,才會有精血,才能在武道上麵勇猛精進。
就林芷落那樣的,祭出三滴精血,絕對是個大損失。
若無意外,沒有靈藥,沒有奇遇之類,想要補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景河逼她的原因。
那算是大敗。
除了削她命,景河還截取到不少白色氣運。
此刻,景河也要滴精血了。
他的精血,當然非同凡響,光是想想蒼穹霸體,就恐怖無比。
更彆說他的修為,他的道。
對了,他的武道之繭裡麵,還孕育著第二道真意。
哪怕景河變強了這麼多,那個武道真意仍然沒有誕生出來。
天知道會是什麼存在。
但這玩意兒,證明著他的精血,很強很強。
精血,出來了。
正在滴向祭台,那麼快,卻又那麼慢。
葉重、黑岩、林芷落的目光,一動都不敢動,全部直直盯著。
轟!
精血落在了祭台中心。
明明隻是一滴精血,可這滴精血,卻仿佛有千萬重山那般重。
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轟鳴聲。
祭台,直接被碎了。
蓮台,同樣碎了。
那些魔花、魔樹、魔雲等等,所有的魔物,都在碎。
成了魔灰,魔塵。
飄浮在空中,回旋在空中,發著光。
景河轉頭,冷聲問道“魔王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好要殺我,要取我的命,為什麼它自己爆了?它是寧願自己毀掉,都不對我動手嗎?”
這也是黑岩想問的。
那麼好的祭品,祭台為什麼就不吃呢?
還有那個蓮台,接引魔皇的蓮台,怎麼也跟著碎了?
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難不成,是祭壇怕了?蓮台懼了?
可魔族無所畏懼的啊,哪怕這人是天是地,魔族也敢去斬去砍的。
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就碎了呢?
祭台都碎了,那魔道之橋還在嗎?
魔族還能來到人間嗎?
黑岩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小命,很難保住了。
既然確定要死了。
那就隨便說吧。
黑岩回道“你以為祭台破了嗎?錯了,其實祭台沒有破,而是在做更大的事。
下更大的局。
挖更深的坑。
一下子就把你殺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嗎?”
景河立馬發出疑問,“不對啊!按你說的,你們魔族信奉的就是拳頭,處事原則是不服就乾。
按理說,直接乾死我,要了我的命,才符合你們魔族一直以來的原則。
為什麼到我這兒,就要挖更深的坑,而更大的局了呢?”
黑岩嘴角抽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祭台,發了什麼神經。
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就是胡說八道便行。
隻聽黑岩說道“對於一般人來說,確實是這樣的。可公子是一般人嗎?不是!
你能隨手虐殺擁有天之機緣的人。
還身負大地機緣。
何止是不一般,簡直非同凡響到要上天。
這樣的你,祭台當然他要區彆對待,要最認真的殺你。
何況,還有一個事實。
公子不是那麼好殺的,就要一點一點殺,就要布大局,在最後時刻一擊必殺。
說起來,這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不服就乾呢?”
景河挑眉。
“你說的很有道理啊,我完全信了!希望你們魔族布下的這個局,來得更快一點。
要不這樣,你告訴我,我還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們魔族挖的坑更深,殺機更快更濃。”
黑岩嘴角壓不住的揚了起來。
他就是在等這一刻。
不管這個景河大師兄打著什麼主意,隻要他去做了,魔族就會大軍降臨。
“公子,我們是在靈劍山!想必你應該猜到,我們要將靈劍山化成一座魔山,如果你能做到這一步,魔山就會成為坐標,就能讓更多的魔族從天而降。
魔族多了,對你的殺機,不就更濃了?
而且,魔皇也會到。
甚至魔帝也要來。
這些,就正是公子所需要的。”
景河點頭。
“說得很好,很對,很合我心意!那我馬上去把靈劍山變成魔山,迎接魔族到來。”
景河抬腿便走。
黑岩心裡在笑,如果魔山真的成了,那麼,景河大師兄再強也擋不住魔族肆虐。
葉重同樣在笑。
魔山啊。
他都沒有做到的事,景河大師兄卻要做到了。
想想都離譜。
林芷落也覺得大離譜,一個擁有大地機緣的人,卻要幫助魔族大軍降臨,這比她與魔族合作都還要抽象。
她倒要看看,景河大師兄到底怎麼收場!
抬頭看去,隻見景河一邁步,那些魔灰、魔法就跟著景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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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