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落震驚的是,景河大師兄和景河,明明是兩個不同的執念,怎麼能一下子就相融了呢?
並且,還是融合得這麼完美。
哪怕這兩個執念,都是屬於她自己的,也不至於一點相斥都沒有吧。
除非……
林芷落不敢想下去。
她不敢想,葉重的意識卻是驚吼起來。
“一般的想法沒有什麼,但是,能夠抵得住我這麼強的意識洪水衝刷,你的執念必定很強很強。
越強,就越不容易融合。
所謂的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就是如此。
它們雖然是你的念頭,但這樣的念頭,會回響出本能的隔閡。
雖然景河和景河大師兄是師兄弟,可他們終究是不同的兩個人,就算能融合,也不至於融合得這麼快。
也不可能融為一體。
更不可能,發揮出這麼狂暴的威能。
能把我的意識洪水,和意識海嘯全部擋住,不不不,是紋絲不動。
甚至可以讓我的意識洪水都被撞碎,意識海嘯拍下來的時候,都能將海嘯之威無視。
能有如此威力,有且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景河大師兄和景河,他們不是兩個,而是一個人。”
吼!
這就是林芷落不敢想下去的。
但葉重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這讓林芷落無比的憤怒。
嘴裡在咆哮。
意識海裡麵,同樣在咆哮。
“你放屁!你亂說!景河大師兄無比的強大,天上的日月都不可與其爭輝!
但景河,就是個平庸的凡人。
哪怕這個凡人,現在有了點實力,但最多就是從兔子變成了狗,變成了狼。
不可能是虎。
也不可能成龍。
大師兄在天上,景河在地底。
他們絕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
林芷落說得斬釘截鐵,而她這番話憤怒之語,竟然化成了威能,將葉重的意識洪水、海嘯都削弱了許多。
葉重再次大吃一驚。
林芷落本來都被他逼到了絕地,隻要那兩塊執念石頭毀掉,他就能占了林芷落的身,奪了林芷落的魂,搶了林芷落的運,得了林芷落的命。
總之,林芷落的一切,都將是他的。
可就是出了意外。
林芷落合二為一,擋住他的凶猛攻勢就算了,她一發怒,還能削弱他的攻擊。
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他說不定還會更慘。
他絕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
於是,葉重說道“林芷落,你不要逃避了,他們肯定是一個人的。要不然,為什麼到現在,仍然沒有人知道景河大師兄叫什麼名字呢?
世人隻知,他是景河的大師兄,除此之外,就一無所知。
同時,景河也一直待在丹陽,沒有出現在人前。
還有,景河出現的時候,景河大師兄就沒了影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景河大師兄就是景河本人。
你看不起的景河,你要殺的景河,你退了婚的未婚夫景河,就是一直打敗你的天驕。
比你還要天驕的存在。
你不羞愧嗎?
不汗顏嗎?
不想去死嗎?”
林芷落確實無顏麵對,也不敢接受景河就是景河大師兄這件事,雖然種種跡象都在證明這一點。
可她絕不能承認。
林芷落吼道“葉重,你就是故意這麼說,想讓我自毀長城,但這是絕不可能的。
你說的那一切,全都是牽強附會。
景河在兩年多前,還不過是一個靠嗑藥才成的三境武者,而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成長到可以斬殺八境,甚至是九境強者的存在嗎?
天上地下,無一人能做到!”
“但景河不是一般人!說起來,你兩年多前的實力,也沒有強到哪裡去,隻不過你有天之機緣,才能這麼強!
而景河大師兄有大地機緣,一直壓著你殺,一直能打敗你,那麼景河用兩年多的時間,成長到這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人家是絕世天驕。
甚至是妖孽。
妖孽,就是不預知的。
所以,林芷落,不要否認了,接受事實吧。
不是景河配不上你,是你配不上景河。”
葉重字字如針,紮在林芷落心上。
合二為一的執念,在搖晃。
葉重看到有用,趕緊說道“林芷落啊林芷落,原本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成為天底下最風光的女人,就有無數的榮耀加身。
但你非要去殺景河,把自己殺到現在,連狗都不如。
尤其是,你還要靠著景河來救你的命。
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不用你管!”
“我當然要管,以後我就是你的,怎麼能不管呢?如果你這一次靠景河活了命,那以後,你麵對景河,天然就會低一頭。
不管是命是運,都要弱上幾分。
這樣的你,我敢發誓言,你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可能殺死景河的。
你隻會一敗再敗,隻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