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落的攻擊,異常凶猛。
葉重確實擋不住。
在節節敗退。
卻不像是在林芷落的腦海裡那樣,一潰千裡,敗如江河之水滾滾流逝。
他是一小步,一小步的退。
退得很慢。
林芷落不驚反喜。
如果一下子就能將其斬崩,那隻能說明一件事,葉重的真實身份,也就一般般。
所以他的意識,才不堪一擊。
而退得這麼慢,才足以說明,葉重的身份不簡單。
就她斬點的一些意識裡,她已經看到了龍虎齊鳴,江河讓路,大山搖晃。
光這些畫麵,已經讓林芷落激動萬分。
她斬得更凶更快了。
雖然她斬得比較慢,可隻要能斬滅,那就是大喜事。
剩下的,無非是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而景河大師兄和滅仁魔皇他們在輪回世界裡,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走出輪回世界。
這個時間,足夠她磨死葉重了。
林芷落能想到這些,葉重這個老狐狸,更是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也不去管林芷落,就瞄準天之機緣。
“天之機緣,林芷落殺了我,確實能夠得到我的經驗,再成長一大截。可她再怎麼成長,也隻能是第二個我,隻能當我的影子,不可能成為第一個我!
你覺得,是我厲害,還是跟在我屁股後麵,跟著我腳印走的厲害?
不用懷疑,絕對是我厲害。
而且,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我經曆過那麼多的人生,都是我親身經曆的。
那些經曆,必須要用手腳去拚搏,去身子去感受,去痛苦、失敗去總結。
這樣才深刻。
我用一次次的鮮血和生命去經曆得來的東西,林芷落她看一看就能知道了嗎?
就能會了嗎?
不可能!
要她能做到這一步,她就不可能輸給景河大師兄,就不可能在那一夜殺不死景河。
若她真是天命之女,景河早就死了,大地早就變了。
而不是現在這樣,大地有了新的勃勃生機。
尤其是這塊大地,還是在丹陽。
丹陽。
那是丹陽啊。
天之機緣,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所以,選擇我吧。
我能將這麼多年積蓄的力量,全部都爆發出來。
殺景河,滅景家,手到擒來。
而我要的,絕對不會有林芷落那麼多。
林芷落這個女人,肯定是心有不甘的,她表麵上對你恭恭敬敬,實際上,她暗中有手腳的。
我不會看錯。
天之機緣,你感覺出來了嗎?”
葉重吼了這麼一大通,天之機緣果然異動很厲害,直讓林芷落的意識攻擊,都緩了下來。
林芷落心慌。
比之前她就要被葉重意識給淹沒、覆滅的時候,還要慌。
“天之機緣,葉重要真的這麼厲害,那過了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都沒有選擇他?
乾嘛非要等到我降臨,等到我踏上武道,你才來選擇我?
要是葉重真的能行,早就去做到他要做的事了。
何必淪落為魔族的狗呢?
一個給魔族當狗的玩意兒,能夠毀得了大地嗎?
就算毀了,那這片天地,是天之機緣你說了算,還是魔族說了算呢?”
林芷落的話也很犀利。
攻擊,再次加強。
葉重再道“林芷落,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連我要做的事都不知道,你連我的敵人是誰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說我不行?
我肩上的擔,心裡的事,如果放在你身上,你第一時間就會被壓趴。
那種一世又一世的生不如死,如果裝進你的心裡,你馬上就會痛到窒息。
而你要做的事,僅僅是殺景河,滅景家而已。
這樣的事,在我的事麵前,就是米粒之光,與日月之輝的區彆。
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我隨隨便便就能做到。
至於什麼魔族的狗,那是忍辱負重!
我跪下去,是狗。
等我站起來,那我就是王,就是皇,就是帝。
我跪得下去,就能站得起來。
這叫能屈能伸。
魔族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柄劍而已。
借刀殺人,懂不懂!
賤女人,你連跪下去都做不到,你怎麼當得了天?”
林芷落立馬反駁。
“不!天之尊嚴,不可褻瀆,不可侵犯!我就是要站著,直直的站著,站著才能當天!而你,就是因為跪了,天之機緣才不會選擇你,永遠不會選擇你。”
“可是你放了屁,當眾放了屁。”
“那隻是意外。”
“那你之前還尿了褲子,當眾尿了褲子。”
“……”
林芷落的攻擊,又緩了下來。
葉重卻繼續說道“如果論丟臉,你放屁,尿褲子,比我跪地,丟臉多了。
還有,你知道真正的魔族是什麼存在嗎?
你不知道。
魔族以往做過什麼,你知道嗎?
你還是不知道。
這樣說吧,我當魔族的狗,跟你擁有天之機緣完全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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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