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回倒一點。
烈風雲、謝無病、任逍遙三股勢力,加上寧王、九皇子等帝室勢力,在神京城打成了一鍋粥。
雖然他們死傷無數,但最慘的,還是普通老百姓,很多在家裡好好待著,便莫名其妙死去。
偏偏這些勢力,實力相差都不多,不能一錘定音,所以一直僵持著,三天一小殺,五天一大殺。
直到景右溪、初見一行人到來。
白馬寺的時候,景右溪手下還沒有多少人,可一路行來,已經有很多人跟隨。
加上宋詞、唐山等星河成員,身後都是有大勢力的。
他們以前不知道押誰的注。
但景右溪一出手,再聯想到景河大師兄他們的強勢,景玄在北蠻大殺特殺,總之,景家現在如日中天。
借著宋詞等子輩的關係,他們站在了景右溪身後。
頓時,景右溪成為最強一股勢力。
烈風雲、謝無病也好,寧王、九皇子也罷,統統被打服。
寧王眼見不敵,直接跪了。
九皇子倒是想掙紮一下,卻無力掙紮,他都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
烈風雲烈不起來。
謝無病代表的烏衣巷,一片絕望。
任逍遙更是與逍遙絕緣。
景右溪沒有大殺特殺,給了他們一個期限,不能凝聚滅魔之誌,就會被斬掉。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景右溪想要去坐那張椅子,輕而易舉。
甚至宋家、唐家、高家等等,都在勸景右溪稱帝。
景右溪都不置可否。
現在初見問來,景右溪給出了肯定答案。
“我不會去坐那張椅子,景家也不會有人去坐。”
“為什麼?坐上那張椅子,就能化家為國,能讓景家的威名帶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甚至於,以景家現在能動用的力量,滅掉西慶、北蠻,根本不是什麼大難題。
尤其是南越幾乎已經被解決。
景家將真正的一統天下。
就像大夏,威加四海。”
景右溪淡淡一笑,“景家從來沒有這樣的野心,隻想好好活著,活得儘量舒服一點,隨意一點。
要是坐上了那張椅子,景家就將不得安寧,不得自由。
彆看烈風雲、寧王他們現在服了,卻隻是在表麵上不得不服,心裡肯定是有想法的。
包括宋家、唐家這些追隨我們的家族,也是如此。
他們那麼多代人的積蓄,都沒有坐上去。
景家憑什麼坐上去呢?
若我坐上去,就要和他們講各種利益,就像乾帝在的時候那樣,乾帝真的能一言九鼎嗎?
顯然不可能。
這種情況下,坐上去,就是在火上燒。”
初見笑道“這有什麼難的,不聽話的,直接殺掉就是!不服?那就殺到服!”
“殺,很簡單!但殺完之後呢?就沒有第二個烈風雲,第二個宋家,第二個烏衣巷?
不可能的。
無非是新酒代老酒,但酒瓶卻還是那樣。
景家現在能殺,但下一代,下下一代,很多代之後,還能殺威鎮天下嗎?
鎮不住,今天的乾家,就是明天的景家。”
景右溪眼裡一片清明。
初見說道“右溪姐,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那是以後的事,現在乾嘛考慮那麼遠呢?”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就算景家一統了天下,也不過是第二個大夏,大夏那麼強,最後不也是分崩離析了嗎?
而且,眼前這個局勢,看起來是我們景家一刀一劍,用鮮血和生命拚出來的。
但我隱隱覺得,冥冥之中就有存在,希望我們景家坐在那張椅子上,希望我們景家化家為國。
至今為止,我還不知道林芷落為什麼一定要殺我弟弟,要滅景家。
若我們真的坐上去了,隻怕才是災難的開始。
坐上去,威望無以複加,那以後就要開始走下坡路了,但我們景家還是想往上走!”
景右溪雖然不知完整的皮皮計劃,卻能感覺到景家還要做大事。
坐上那個位置,很難說對景家計劃是好是壞。
景右溪又看向初見。
她已經知道初見的身份,笑道“就像萬寶樓,如果想主宰天下,隻怕沒有大乾什麼事吧。那萬寶樓當初,為什麼不去坐呢?”
初見回道“因為萬寶樓有自己的使命!就像麻衣鋪一樣,也有自己的使命在!”
“所以,我們景家也有自己的使命!雖然我不知道具體使命是什麼,但肯定不是去坐那張椅子。
還有一點,殺下去,人會越來越少的。
這對人族來說,隻怕不是一件好事。
人間亂了這麼久,該安定下來,休養生息了。
同時,要將滅魔之誌,人定勝天這兩條路,在人間廣泛傳播開。”
“那你坐上去,就能更快的傳播了!”
“我現在沒有坐上去,不也能強行讓他們去凝聚滅魔之誌嗎?隻要我實力夠強,隻要景家夠強,那張椅子坐不坐,都無所謂。
坐了,麻煩多多,隱患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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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坐,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敢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