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種子和葬魔經其實已經融合了不少。
但還是融合得太慢了。
景河等不及。
乾脆扔進去,一起給歸整為能量。
這玩意兒一入血肉戰場,就相當於是兩顆連在一起的隕星,砸了下來。
那叫一個屍橫遍野。
功法、武技擋不住,陣不能困,符不能引,丹鼎要爆,器爐要炸,虛空移不動,就是混亂能量都要湮滅……
即便蒼穹霸體,也有點霸不起來。
想想也正常。
輪回種子後麵,那是輪回世界。
葬魔經是一個魔族,一片魔地,一具葬所有一切為魔的棺。
火神那邊能量,該上場了。
雖然火神新生的時間還很短,可是,香火、信仰還真不少。
但在輪回種子和葬魔經麵前,仍不夠看。
不過,景河倒是發現,兩者融合得更多了。
反正都這樣。
輪回魔域一起拉進來。
魔帝則被踢了出去,逃出險境的他滿臉懵逼。
他在輪回魔域中,都快瀕臨死亡了。
現在的他,和普通人差不多大小。
最多一個時辰,他就會被雷劫劈殺,被輪回魔域吃得連灰都不剩。
雖然他很不想認命,可事實擺在麵前,他覺得生還希望很渺茫。
結果,他現在脫離險境了。
他看向景河,隻見景河身上千瘡百孔,有著無數的傷口,而每一道傷口,都深可見骨。
就景河這個樣子,比起他的傷重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不過,他感覺景河更危險了。
比之前鎖鏈未出之時,還要危險。
魔帝有點怕。
但是,他又明白,以景河的瘋批勁,如果真的要死,肯定會帶著他一起去死。
他不想死,所以他要拚。
景河是危險,但受傷的野獸,在沒死之前,也是危險的。
可隻要能擋下那一招,撐過那一點時間,就能將野獸徹底殺死,就能喝血吃肉。
於是,魔帝燃燒生命,再次祭出毀滅魔道。
“景河,我就不信你不死。”
“我已經死了。”
“恩?”
“活著的時候,我是能量。死的時候,我也是能量。都是能量,生也是死,死也是生。”
“你特麼的到底在說什麼東西?如果你是死的能量,那本帝也要將你死的能量都給毀滅!”
“毀滅也是能量。”
“哼,本帝的毀滅,就是要讓你不複存在。以前的你,可能擋得住,現在的你,傷成這個逼樣,絕對擋不住。”
一拳砸出。
整個天地都在為之而動,染上了毀滅的氣息。
景河沒有動。
沒有擋,沒有攻。
隻淡淡說道“為什麼要擋呢?”
魔帝還想吼上兩句。
但這時,毀滅魔道轟在了景河身上。
噗!
是的,就是“噗”的一聲,像氣泡破碎一樣。
然後,毀滅魔道就沒了,消失了。
沒有驚天動地,沒有震耳欲聾,沒有炸聲轟隆……
魔帝傻了眼。
他明明用上了最大殺招,還是道之攻擊。
可結果,卻是泥入大海。
是拿樹葉挨了人一下。
是用小拳拳捶了胸口。
魔帝不能接受,一千個一萬個不能接受。
“景河,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你明明傷得這麼重,為什麼又能輕而易舉破掉我的攻擊?”
“我在想,你提的這些問題,會不會也是能量?”
“能量個屁,姓景的,你到底是不是裝的,其實你的傷已經很致命了,你是故作堅強。”
“人都死了,為什麼要裝?而且,你再攻上幾招,不就行了嗎?對了,你再攻擊的時候,多燒點命,那樣才能揭穿我的真麵目!”
“你……”
魔帝忍不住,一點點都忍不住。
“燒就燒。”
魔帝真的燒了一大堆。
肉眼可見的,天地已經震蕩起來。
毀滅威能已經在彙聚。
景河忽然問道“魔帝,你說你的壽命,會不會也是一種能量?你看啊,用魔氣,能夠施展。
而魔氣是能量。
如果沒了魔氣,就用燃燒鮮血來施展。
再不行,就斬手斬腳。
還不行,就是精血。
再再不行,便燃燒壽命。
這些東西,都可以用來施展攻擊,應該都和魔氣一樣,是能量吧?
隻不過,是能量的不同表現形式。
壽命這個能量,明顯比血肉更加高級。
等等。
也有例外。
比如人死了,那壽命就結束了,可那個時候,血肉之身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