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妄。
就是看破,一切虛妄。
看透所有真相。
那一晚,她看出了天有問題。
現在,她看到了雷劫在憤怒。
憤怒,是情緒,是虛的。
是有生命意識存在,才能擁有的東西。
雷劫,就是有。
而到現在為止,能讓雷劫憤怒的,有且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景河。
這也說明,景河現在處境還好。
至少不是死境。
相反,還能讓雷劫殺不死。
不不不。
不僅如此。
雷劫殺不死景河,會有不爽。
但絕不會憤怒成這個樣子,這樣的憤怒,就跟一座火山一樣,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實際上裡麵早已是岩漿沸騰。
必然是景河做了大事情,才能讓雷劫如此失態。
比如,反殺了雷劫?
或者更大?
初見看著一座座黃金、白銀堆成的山,有了新的想法。
以前,她要是築牆,要建塔。
現在,牆要築,塔要建。
更要鋪路。
是的,就是在雷劫當中,鋪上一條路。
她要走進雷劫裡麵去看。
而且,在關鍵時刻,還能用聚寶盆,給景河幫上一點忙。
不過,純粹的用黃金、白銀去鋪,還不得行。
要用點化出來的黃金去鋪。
初見目光灼灼。
……
魔族,冥河。
冥河裡的水,都要枯了。
景河還在悟著能量大道,不知歲月流逝。
忽然,鎖鏈的意念,又波動起來。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
他連地書都不信了,還能信半路跑來的四條鎖鏈?
管它有什麼本事,煉化了它,本事就在他的手中,想用就用,何必假借於鎖鏈?
景河還是不理會。
直到鎖鏈被燒掉一大半,還在執著的問“為什麼”時!
景河甩了一句。
“先前你都要殺我,我乾嘛要留下你?”
“不是……我,是魔……祖!”
“我不管,下手的就是你。”
景河咀嚼著“魔祖”,不出意外,就是那滴魔血。
可是,魔祖的稱謂,比魔帝還要高?
所有魔的祖先?
魔帝能用魔血,染人染血成魔。
那魔祖之血,更是能染。
魔帝,就是魔祖染出來的嗎?
而這時,鎖鏈的意念,有了憤怒。
“我……很有……用!你……毀滅……了我,會……後悔的!”
“嗬,就算會後悔,也要乾了你。”
“你……怕……我!所以……才要……毀滅我?”
“對對對,你說的非常對,我非常害怕你,我怕你將我水火土風了,我怕你將我變成了鎖鏈的一部分,所以,一定要毀滅你。”
景河順著鎖鏈說。
鎖鏈顫抖不已,景河仿佛看到了鎖鏈在暴跳如雷。
顯然是很生氣。
就在這時,輪回魔種裡傳出一個聲音。
“元一,不要求他了,他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會徹底毀滅你!你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與本祖徹底相融!”
“喲,魔祖,你也能發聲啊!”
景河一點都不驚訝。
鎖鏈都能傳意念,更何況是魔祖呢!
甚至可以說,他在等著魔祖發言。
鎖鏈激動起來。
“我……要和……魔祖……合作,你……會……很……危險!”
“哈!你是在威脅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最討厭被威脅?你越是威脅,我就越是要滅你!你趕緊去和魔祖融合,變得更強,然後殺了我!”
景河反過來刺激。
鎖鏈真的接受不了,怎麼能這樣。
魔祖再發言。
“元一,你與本祖相融,本祖可以承諾,殺了這個人,就將你重新凝聚出來!”
“我都沒答應,你說的話能算數?”
景河反問。
魔祖回道“小子,彆以為你占了點上風,就覺得自己無敵了,本祖這麼多年……”
“你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還要多?你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怪不得,你會住在魔族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還有,你吃那麼多的鹽,不怕咳嗽?不怕缺少?不怕變成鹽肉?”
“胡說八道沒有用,扯不開本祖的注意力。”
“那就殺唄!”
景河毫不猶豫引爆了輪回魔種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那點綠芽。
沒有轟隆炸聲。
但景河卻聽到了沉默裡在的震耳欲聾。
鎖鏈,之前隻能被人間煙火焚燒,就連地書都煉化不了,此刻卻被炸碎了一多半。
人間煙火燒起來更加容易。
地書,也是大震動。
震了不少“灰塵”下來,也讓那點地,“落”進了地書裡麵。
輪回魔種,有了一絲裂縫。
武繭空間更是有了無數裂痕。
當然,景河也受到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