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哥一眼看出了景河和沈青魚所作所為的好處。
但還是那句話,萬事萬物皆有兩麵性。
有好處。
就有壞處。
壞處就是,如果景河沒有找到破除這片禁域的鑰匙。
那麼,景河凝聚的花草樹木越多,和這座山的聯係,就更加緊密。
要是景河膽子再大一點,凝聚完了花草樹木,再去凝聚山脈地勢……
不。
沒有要是。
景河特麼的一心求劫,而且,啥也不是,就敢布局去謀雷族,他的膽子早大上了天。
他一定會去凝聚,去亂來的。
到時,找不到鑰匙,就算是他全力出手,也將景河救不出來。
他可能破開一條裂縫,單獨救一個人。
付出一點代價,也能多救一個。
可特麼的景河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座山了。
他實在是無能為力,救不了。
如果景河與這座山峰融合得更緊,那就會被其餘十六座山糾纏住,景河會徹底成為東鹿山的一部分。
他要強行去救的話,他自己也會被拖進去。
陷在東鹿山。
麻的。
景河這樣的變數,果然就是旋渦,是禍源。
隨便做一點事,不管是多小的事,甚至是多說兩句話,都有可能搞出大麻煩。
他也真是信了景河的邪,讓他忽悠到天地之外。
造孽啊!
頂哥在想,要不要將真相告訴景河。
可景河那樣的鐵腦殼,又瘋又傻的,他說了,景河估計會更加興奮,更有動力去做。
還有,他的所思所想,都是針對一般存在。
但景河不一般。
是大變數。
若是他去說了,景河也聽了他的,不去弄了。
那景河還是變數嗎?
不是了。
那是他的路。
所以,深思熟慮之後,頂哥還是沒有動靜,就眼睜睜看著景河在死路上一路狂奔。
“算了算了,最多在事不可為的時候,告訴他一聲,他愛聽不聽!不聽,我直接走掉就行!”
頂哥安慰了自己。
他絕不會因為景河兩人而陷在東鹿山。
雖然他枯坐在河邊,釣了很久的魚,一無所獲。
跟在東鹿山枯坐沒什麼區彆。
可至少他想走就走啊。
陷在東鹿山,那就跟坐牢沒有什麼兩樣。
頂哥拎得無比清楚,做了最終決定,可念頭卻不受控製的去想,要怎麼做,才能救走景河。
或者是找到鑰匙。
景河不知他的所作所為,擾亂了頂哥的思緒,他和沈青魚都將蛇藤草凝聚了出來。
兩種草的根須交織在一起。
雷霆之威更強。
火焰之力也爆棚,人族文字與上古文字纏在一起,對抗明顯弱了不少,更多的是合作。
一起去吸取養料。
恩。
瘟疫也是養料之一。
冥冥之中的攻擊,也比之前弱了不少。
如此有用,自然就要大乾特乾。
景河兩人又凝聚了牛角花,凝聚了鐵須樹,凝聚了雞爪草……
牛角花,是整棵植物像牛角。
花是粉色的。
鐵須樹,不高,但滿身都是須須。
且這個須須堅硬如鐵。
非常不容易斬斷。
偏偏落在地上後,就會變成麵條一樣,軟得不行,一捏就碎。
反正每種植物都很有意思。
隨著兩人凝聚的花草樹木越來越多,他們拿下的範圍也越來越大,早從方圓三米,來到了方圓九十米。
而百米之後,就有一棵參天古樹。
正是之前鴨子鳥落的古樹。
景河直覺,要是能將那棵參天古樹凝聚出來,他們抵抗力,將從量變達到質變。
有個小小的增強。
乾得更歡了。
沈青魚手中的字霧,也因為擠成一團,越來越小了。
隻是,裡麵的各種文字,卻形成了一個奇特的火焰世界,和凝聚出來的花草樹木極為相似。
沈青魚隱隱覺得,要是放出這團字霧,她的火焰花草樹木,會得到一個大大的增強。
但她沒有立馬去嘗試。
她還在想著杏花酒,雖然有了釀造更加返樸歸真的想法,可這團字霧從剛開始,就是為了釀造杏花酒的。
要從一而終。
而且,她也想看看,這樣的字霧,融入杏花酒當中,會釀出什麼玩意。
兩人奮力前行,躊躇滿誌。
外圍的峳峳都快要忍不住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折騰的。
雷劫王族的那個就算了。
憑什麼他身邊的人族,小小人族,也這麼能抗?
再者,人族怎麼敢出現在東鹿山?
絜鉤更是低頭看著景河兩個,它預感這兩個家夥會對它棲身的巨桉樹下手。
所以,它串聯了同伴,狂放瘟疫。
要將這一片小小的區域,完全變成瘟疫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