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早就想的一清二楚,她雖然生氣安陵容不稟告她就自行處置,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可皇上既然沒說什麼,安陵容就沒有錯。
一想到皇上對眼前這人的寵愛,皇後就百爪撓心,卻還是不得不一副端莊大方的作派。
“皇後娘娘倒是大度,可未免過於仁慈了些。若這後宮人人都如嫻貴人這般隨意插手宮權,豈不是亂了套?”
華妃人未至,陰陽怪氣的聲音先到了。
安陵容乖巧的朝她行禮,才開口解釋“插手宮權絕非嬪妾本意,事有輕重緩急。若昨日嬪妾袖手旁觀,任由餘氏把欣常在押入慎刑司,那才是對宮規不敬。華妃娘娘協理六宮,嬪妾為了娘娘聲譽著想,才會出手阻攔。”
華妃被噎了下,臉色難看“嫻貴人是當皇後和本宮不在了嗎?大可以稟告皇後和本宮,私自處罰,怕是有覬覦宮權之意吧?”
安陵容矢口否認“嬪妾豈敢覬覦宮權?實在是昨日餘氏太過囂張跋扈,若嬪妾不將她拿下,萬護不住欣常在。餘氏如此惡毒,嬪妾怕她會生出更可怕的事端。等嬪妾將其拿下後,天色已晚。便是求見皇後娘娘與華妃娘娘,宮鑰已落,怎能為這等小事興師動眾?索性隻能由皇上做主了。”
見她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華妃臉色越發陰沉。
她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可欣常在到了。
欣常在一進門就對皇後,華妃哭訴自己的委屈。
她是苦主,差點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皇後怎能不安撫?
華妃見欣常在口口聲聲感激安陵容,知道此事已經翻篇,隻能冷哼一聲不提了。
除了時不時陰陽怪氣的刺安陵容幾句,也做不了彆的。
這件事算是徹底了結,欣常在也因此十分感激安陵容,開始主動靠近。
安陵容並不討厭她,反而覺得她一張小嘴叭叭叭的挺能說的還很有趣。
兩人你來我往,交情逐漸建立起來。
等到二月中旬,安陵容的胎已經滿四個月了。
皇後越發焦急,屢次出手。
到了後來,已經開始上相刑相克的菜了。
一開始安陵容還能忍,後來發現一桌子半數都是這種菜,剩下的一半也對孕婦不好就氣笑了。
找了個機會,讓芳華把事情捅到了皇上那裡。
皇上震驚之餘又覺得慶幸。
幸好他不放心,讓芳華照顧容兒。轉而又震怒,讓蘇培盛去查真相。
又給安陵容配了個小廚房,一應花銷都從他私庫走。
這一舉動把皇後氣的半死,打胎的念頭更加堅定了。
連太後把她叫去明裡暗裡讓她停手都不聽。
“姑母,嫻貴人是滿軍旗,若讓她生下了皇子,又有皇上的偏寵,本宮這個皇後怕是夜不能寐。”
皇後不願和太後多說,隻說自己是為了烏拉那拉家才迫不得已,便直接走了。
氣的太後臉色黑如鍋底,可也不得不給皇後兜底。
她到底在宮裡待了那麼多年,皇上沒登基時,她就開始執掌宮權,安插的人手不計其數。
皇上再怎麼查,也查不到真相,最後隻能將幾個替罪羊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