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這才出去守在外麵。
安陵容以不習慣旁人服侍的理由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拿起貴人的旗裝聞了下,臉色越發難看。
“小主,可是有何不妥?”
妙柯知道自家小主也會醫術,且是製香的一把好手。
“這衣服上麵繡的絲線用香料泡過,湊近了能聞見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雖然對孕婦無礙,但卻能招一些東西。”
具體是能招什麼,安陵容尚未想起來,但想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的。
妙柯臉色驟變,這就是個圈套!
“妙柯,把今早我給你的荷包拿出來。”
好在安陵容有所準備,臨走前就帶上了自己準備好的東西,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妙柯拿出來一倒,裡麵有幾顆香丸,幽香撲鼻。
安陵容讓她把衣物隱秘處的繡線拆下幾根,自己則把香丸碾碎,快速將衣物上的刺繡都塗了一遍。
這樣一來,香料味道繁雜,就改變了原有的香味。
而那幾根截取下來的繡線……
安陵容換好衣物後把繡線偷偷藏在護甲內側,好拿取又不易被人看到。
換好衣物,安陵容帶著妙柯走了出去。
皇後看到她身上的旗裝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剪秋。
剪秋微不可查的低了下頭,皇後心底滿意極了。
“龍胎為重,嫻貴人且好生歇息吧。”
正在這時,太醫也給齊妃診完脈了,朝皇後回稟齊妃沒什麼大礙,就是受到驚嚇身子進了寒氣,喝幾服藥就沒事了。
皇後放下心來,她現在人手太缺了,可不能損了齊妃這員大將,雖然這大將蠢笨如豬,但也比沒有強。
皇後想起安陵容說自己崴了腳,又讓太醫為其診治。
安陵容會醫,知道如何回答顯得真實。
果不其然,太醫經過診斷後,認定她隻是有點扭傷,上些膏藥即可。
皇後有些懷疑,畢竟安陵容腳崴的太過巧合,但也沒說什麼,帶著眾人去看齊妃。
安陵容則不著痕跡的靠近曹貴人,和對方寒暄。
“剛才多虧了姐姐提醒,否則妹妹若是得了風寒,身子骨可受不住。”
她邊說,邊摸摸肚子,又朝曹貴人羞澀的笑笑。
曹貴人嘴角一僵,又不得不回笑“妹妹向來心細,想來便是沒有我提醒,也會自行發現的,當不得謝。”
安陵容順勢拉住她的胳膊,又說笑幾句。
說話間,已經將繡線纏在了曹貴人的荷包邊上。
繡線不多,且顏色和荷包顏色相差不大,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是看不到的。
等做完這一切,安陵容又恢複如初,隨大流的看望了齊妃。
齊妃怨恨她躲閃,導致自己掉落水中。
可這話她又不能明說,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隻是看向安陵容的眼神十分不善,恨不能把人撕碎了一樣。
皇後心裡暗罵她是蠢貨,又幫她遮掩,聊了幾句就讓眾人散了。
安陵容特意走的慢,離曹貴人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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