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件東西,雖然都是他精心挑選的,但唯獨梳子蘊含著他心底隱晦的念想。
容兒難產時哭著許願下輩子做夫妻時,皇上內心就已經深深的被震撼了。
在這宮裡,旁的妃嬪或許對他有愛慕,但都不夠純粹。
宜修口口聲聲說愛他,但依他看,恐怕對方更愛的是皇後的權力。
華妃說愛他,但也比不上年家在她心裡的重要性,不然怎麼任由年羹堯囂張跋扈?
旁的妃子更不用說,一邊說愛他,一邊想為自己的家族謀劃什麼。
唯獨容兒,從來都不求什麼。他給的寵愛多了,容兒還擔心他難做。
便是難產了也隻心心念念著他,這樣一心愛慕著自己。
這般什麼都不求,隻求他一顆真心的女子,讓他怎能不放在心上?
皇上知道後宮人人都覺得他偏心,覺得他太過偏袒容兒。
可她們卻不想想自己為什麼要偏袒容兒?她們有誰能比得上容兒的真摯?
所以皇上特意選了這把梳子,雖比不上珍珠雲肩和雲錦貴重,但背後的深意卻是前兩者無法比擬的。
容兒果然看出來了!
皇上再忍耐不住,隻覺得心底湧來的火熱讓他理智全失。
一把抱起安陵容,朝內室走去,連晚膳都來不及享用了。
安陵容也極儘配合,兩人水乳交融,雙方都覺得暢快極了。
安陵容素了那麼久,自是儘興。
皇上雖不會委屈自己,但從旁的妃嬪身上都體會不到和安陵容那種合拍的感覺,那種淋漓儘致的痛快讓人沉淪,總覺得容兒的身子似乎比旁人都更柔軟。
一夜紅帳翻滾,等鳴金收兵時,天已經微微亮了。
這一夜把蘇培盛愁的,想去提醒皇上保重身子,又怕擾了皇上興致。
思索再三也隻能候著,安慰自己幸好皇上不是夜夜如此,不然他就要暗示禦膳房給皇上做些補身子的膳食了。
不得不說,皇上還是很有毅力的。
即便一夜過去老腰酸澀,卻堅持著按時起床上朝。
反倒是安陵容就跟妖精似的,越發的光彩照人。
皇上心疼她,沒讓人把她叫起來伺候自己穿衣。
不過即便如此,安陵容也沒能睡太久,因為久違的請安又開始了。
皇上和太後達成協議,把皇後的禁足取消了。雖然沒有恢複皇後宮權,但請安卻恢複了。
夏薇給她裝扮的淡雅中不失貴重,和當初隻是領著嬪位的貴人裝扮截然不同。
她現在已經是妃位,若再做些柔弱的裝扮反而顯的惺惺作態,也省的旁人覺得自己軟弱可欺。
她身穿赬霞色旗裝,氣色顯得極好。眼眸波光流轉,美若畫中仙。
安陵容思索了下,將珍珠雲肩穿上了。
反正內務府送來的時候絲毫未遮掩,想必宮裡的人也早就知曉,自己又何必藏著掖著?
她現在已經是妃位,又有了阿哥傍身。安比槐雖然一直昏迷不醒有成為植物人的趨勢,但不管怎麼說也有了爵位。
如今的她,早已和初入宮時的小小常在不一樣了。
縱使不願張揚,在旁人眼中也已經夠惹眼了。
興許是知道她今日會請安,儘管因為距離遠,安陵容早早出發,來的也不遲,但到的時候眾妃嬪已經來齊了。
“嫻妃生了阿哥就是不一樣,倒叫姐妹們好等。”
齊妃搶先開口,滿腔陰陽怪氣。
若說現在闔宮上下誰最看安陵容不順眼,除了皇後就是齊妃了。
她是漢軍旗,弘時是皇上僅有的四個阿哥裡的長子。弘曆是個小透明,弘晝自幼身子不好不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