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讓月牙把其他人都留在屋外。
“本宮知道,就是覺得這件事有異,才來找你的。”
安陵容聲音低沉,卻不亞於將一道巨雷投放到富察貴人頭上,讓她震得七葷八素。
富察貴人愣愣的看著她,仿佛反應不過來。
“娘娘,什麼有異?嬪妾的孩子……不是被甄嬛那個賤人害死的嗎?!”
她又不是瞎子聾子,摔倒時甄嬛那個賤人壓在自己身上,孩子就沒了。
她的孩子沒了,甄嬛那賤人就診出了喜脈。
不是那賤人克的,又是誰克的?!
安陵容緩緩搖了搖頭“本宮指的,並非這個。”
她醞釀了下,便繼續道“甄常在確實壓到了你,這是事實。但本宮總覺得那貓太過蹊蹺。為何不撲彆人,單單隻衝著你來?當時本宮看的真真的,那貓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就撲到了你身上。這也太過奇怪了,為何它早不動晚不動,偏偏等你過來了才亂動?”
富察貴人被這說的腦子有些迷糊,反而是一旁的月牙反應過來。
她是富察家的家生子,對富察貴人忠心耿耿,立刻激動起來。
“娘娘的意思這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小主!”
富察貴人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越想越怕,雙唇哆哆嗦嗦“是,是誰……不,那貓是齊妃的……是齊妃要害我!不……”
她不敢相信這種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富察貴人出身顯赫,又是這宮裡少有的滿軍旗。
一進宮齊妃就朝她伸出了橄欖枝,她便接住了。
成日裡總是和齊妃走得近些,兩人的關係也不似作假。
不管是不是塑料姐妹情,但至少富察貴人覺得自己和齊妃也算是有情分在的。
怎麼可能願意相信這麼個殘酷的事實?
安陵容既沒承認,也沒否定。
她隻握住富察貴人的手,輕聲道“本宮也不知是不是齊妃,興許是還有旁的緣故。畢竟貓發狂起來確實不可控。”
她頓了頓,似想起了什麼問“今日你身上都帶了些什麼東西?”
富察貴人腦子迷迷糊糊,反倒是月牙在一旁想了想,才不確定道“和往常沒什麼不同的。小主自從有孕後,一應的香料什麼的都停了,連香囊都不曾戴在身上……不過。”
月牙猶豫的看了看富察貴人,聲音壓低“小主今日,隻帶了皇上命內務府特製的香粉……”
“不可能,香粉是皇上命內務府特製的,怎麼可能有問題?!”
富察貴人激動起來,她堅信是旁的原因。
畢竟那香粉是皇上對她恩寵的象征!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而小產?!
安陵容一把摁住她的雙肩,眼神示意她冷靜。
“你也說了,是命內務府特製,又不是皇上親手製的,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她語氣加重,讓富察貴人稍稍冷靜了一分,喃喃自語“不會的,難道內務府的人不要命了?”
“內務府的人皆是包衣旗,其中錯綜複雜難以想象。但到底是不是香粉,還需要查探清楚。”安陵容看向月牙“香粉可還有殘留?”
“有的,小主喜歡這個香粉,便命奴婢多拿了幾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