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答應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臣妾又怎清楚?”
安陵容慢慢擦拭了下唇角,看著曹琴默冷笑“宮裡人人都知你是華妃的人,你口口聲聲說木薯粉一事是華妃全盤指使。可本宮怎麼能知道,你在其中又出了幾分力呢?華妃固然不乾淨,但曹答應也未必清清白白吧?”
曹琴默一臉被冤枉的表情看向安陵容“娘娘怎能這般想嬪妾?莫不是因為木薯粉一事得罪了娘娘?嬪妾當初不過是小小一答應,況且溫宜是嬪妾的親生骨肉,嬪妾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溫宜受苦而不顧?”
“得罪?你先前不是說木薯粉是華妃策劃的,又有什麼好得罪本宮的?本宮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安陵容看向皇後“曹答應和華妃過從親密,也不能隻聽她一麵之詞,以免有失公允。到底是華妃一人所為,還是有人相助,還需查個清楚為妙。”
她看向甄嬛“甄貴人覺得如何?”
甄嬛笑了下“嬪妾倒覺得曹答應雖然和華妃關係過密,但可憐天下父母心,曹答應應當不會狠心到拿親生骨肉做餌。”
“本宮隻看證據。”
安陵容一句話就把甄嬛的說辭堵回去了。
其實甄嬛也沒想實心幫曹琴默,正如安陵容所說。
華妃不乾淨,曹琴默也不一定清白。
若能趁機把曹琴默摁死,倒也是件好事。
再說了安陵容並非為華妃開脫,隻是要把曹琴默也一起算上罷了。
對於甄嬛以及後宮受到華妃欺壓過的妃嬪們來說,隻要華妃能倒台,曹琴默有沒有事和她們並無乾係。
正在這時,華妃在皇後的召見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聽到曹琴默對眾人哭訴,當即火冒三丈。
她狠狠一腳踹到了曹琴默身上,把人踹的差點飛出去。
安陵容看得暗暗咂舌,心裡對華妃的身手突然有點羨慕。
這位可真是沒辜負了自己將門出身,這身手在後宮嬪妃裡都能一打三了吧?
“賤人安敢出賣本宮!”
華妃氣極了,她想起正是因為曹琴默給自己出的主意,才導致兄長被皇上厭棄。
頓時滿腔怒火湧上心頭,隻踹了一腳還不泄憤,上前又補了一腳。
這一下,可把曹琴默踹倒在地,好半晌也爬不起來了。
“放肆!”皇後見她這般凶猛,頓時覺得自己麵上掛不住了,厲聲嗬斥“華妃,你如今和潑婦有什麼分彆?!”
“放肆?”華妃嗬嗬冷笑,瞪著皇後眼底滿是戾氣“不容本宮放肆,本宮也放肆多回了!”
皇後氣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她沒想到都這個地步了華妃還敢如此傲氣!
“是你,還是你……還是皇後!”華妃一一指向眾人,眼神淩厲的仿佛如刀鋒“是你們指使曹琴默汙蔑本宮!”
甄嬛立刻反擊“沒人汙蔑你,是你自己做下的惡事,就要承擔惡果!”
皇後也說問不出什麼了,讓華妃回翊坤宮待著,叫人去請皇上來。
華妃高傲的抬起下巴,即便這個時候她也不願低三下四。
“本宮在翊坤宮等著皇後娘娘!”
說罷,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皇上也來了。
皇後忙將曹琴默狀告的事情告知皇上,並讓慎刑司的人去審問翊坤宮人,尤其是周寧海。
安陵容眯起眸子,她不能讓皇後就這麼大包大攬!
皇後出手,翊坤宮的供詞定然全是不利於華妃的,而不會提及曹琴默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