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在怔愣後迅速反應過來,爬到弘曆腳邊想抱著他大腿哭。
卻被弘曆嫌棄的讓人拉開了。
金玉妍掙紮兩下沒掙開,便一副被冤枉的模樣哭泣“皇上,嬪妾怎麼敢呢?嬪妾不過是從玉氏來的女子,怎麼可能作出這種可怕的事?都是旁人在汙蔑嬪妾啊皇上!”
“是啊,你怎麼敢呢?”
弘曆也不解的看著她,聲音冰冷而清晰的傳入她耳中。
“你不過是從玉氏來的貢女,和貢品無異,卻謀害朕的皇嗣,爭奪貴子的名頭,禍亂後宮。”
弘曆說到這兒停頓了下,看到金玉妍越睜越大的眼眸,繼續道“朕不明白,你身為外邦女,甚至連純妃、婉答應這等漢女出身都不如。
為何要處心積慮爭奪貴子名頭,難道是為了算計皇位?可你難道不知,大清的皇位,絕對不會由外邦女子所出的皇子所繼承嗎?”
金玉妍懵了。
她腦海中回蕩著貢品兩個字,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昏。
自己分明是玉氏貴女,在皇上眼中卻連純妃和婉答應都不如?
甚至連永珹都沒有繼承權?!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不……不會的……皇上,您在騙嬪妾是不是?”
金玉妍拚命搖頭,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貞淑在一旁看不下去,忙跪下磕頭“皇上,主兒是被冤枉的。主兒根本沒有做過這等狠毒之事!”
金玉妍被她這麼一喊回過神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不能就這麼認命,世子還等著她幫襯呢!
金玉妍忙磕頭求弘曆明察。
但弘曆已經懶得和她辯個分明。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金玉妍就是個心比天高,夜郎自大的性子。
看不清自己的地位,才會做下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
跟這種瘋子,壓根沒有道理可講。
他站起身,聲音冷到了骨子裡“玉氏貢女金玉妍心思歹毒,夥同婢女貞淑謀害皇嗣,罪孽深重。二人賜白綾。”
弘曆說完,看也沒看的就要離開。
“皇上,不要啊皇上!永珹怎麼辦?永珹不能有個罪妃額娘啊!”
弘曆的腳步一頓,沒有回頭,淡淡的丟下一句“永珹以後,不會有你這樣的額娘。”
說罷,徑直離開了。
啟祥宮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嚎。
當天傍晚,金玉妍和貞淑兩人就被自儘了。
弘曆則給朝鮮發去一封訓斥書,言辭十分強勢犀利。
內容大意是若朝鮮不給出個交代,大清的鐵騎將踏足於朝鮮的土地之上。
另一方麵,吳書來的動作非常迅速。
帶著人就抄了金三寶的家,從裡麵抄出了大量錢財和高麗參。
一看便知,和金玉妍以及朝鮮來往十分過密。
弘曆看著被抄出來,遠超他想象的大量錢財,眼皮驟跳。
不過是個包衣,竟能攢下這麼多家底?!
他突然有些理解皇阿瑪為何熱衷於抄家了。
這令他都有點心動了……
弘曆在對著抄家所得的錢財心動,後宮則因為金玉妍的死而引起了軒然大波。
永壽宮。
魏嬿婉放下最後一顆棋子,黑棋瞬間扭轉乾坤,將白子困死。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