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四,這天的確是個極好的日子,風和日麗。
魏嬿婉坐上了東巡的馬車。
臨出發前,她還留心了下皇後的臉色。
不管皇後對魏嬿婉是否忌憚,至少明麵上兩人相處十分融洽。
所以魏嬿婉和高曦月兩人在皇後產後時不時的去看望。
興許是小公主平安無事。
再加上死對頭如懿不被皇上待見,皇後的心情大好。
所以皇後的身子和劇中用湯藥吊命的狀態並不一樣。
想來也經受得住舟車勞頓。
東巡的路上十分有趣,魏嬿婉從不會委屈了自己。
她把馬車鋪上厚厚的墊子,又放了好幾個事先讓冬蘭縫製的抱枕。
這抱枕做起來十分簡單,魏嬿婉還特意讓冬蘭做出好幾個花樣子,給了永瑾好幾個。
永瑾已經七歲,不適合跟魏嬿婉同一輛馬車。
魏嬿婉便讓春棠跟著去照顧永瑾了。
東巡過半,到了行宮需要休整些時日。
這日魏嬿婉剛準備出去走走,喂喂魚。
她這些時候總是坐馬車,坐的骨頭都酥了。
誰知還沒出住所,弘曆就背著手溜達來了。
“皇上怎麼來了?不是說前朝有事?”
魏嬿婉看到他來,就放下了魚食迎上前去。
“是有一事。”
提起這,弘曆就有些猶豫。
他坐到貴妃榻上,將魏嬿婉拉到身邊,將心底的糾結和盤托出。
“今日科爾沁部替其子色布騰巴勒珠爾求娶嫡出公主。”
“嫡出公主?”
魏嬿婉雖然知道劇情,但還是做出驚訝的表情。
“如今能夠婚配的嫡出公主,也隻有恒媞長公主與和敬公主了吧?”
“確實如此。”
弘曆對如今這個皇後雖然不太滿意,覺得對方和自己的發妻差遠了。
但對和敬卻很是寵愛。
所以科爾沁部一求娶,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恒媞長公主。
畢竟弘曆穿來的時候,恒媞就已經被送到宮外扶養。
兩人逢年過節才會見一次麵,能有什麼兄妹情分?
一個不親的妹妹,一個嬌寵的嫡女。
怎麼選,傻子都知道。
況且弘曆一想到自登基後,太後就頻頻找事,他已經忍耐許久了。
反正太後已經嫁了個女兒,再嫁一個也沒什麼。
弘曆偏心眼的想著,將話說的十分好聽“恒媞比和敬年長,又是長輩。且她是皇額娘所出,身份尊貴。科爾沁部乃蒙古眾部之首,地位一直尊崇。唯有恒媞才能與之相配。”
他頓了頓,又道“況且色布騰巴勒珠爾是薩克達爾漢親王滿珠習禮的玄孫,世祖固倫端敏公主額駙班第孫。
身份上也不算辱沒了恒媞。且其一直在京中作為皇子伴讀,前些年朕還封了他為輔國公。人也忠厚老實,倒也知根知底,是位佳婿。”
說實話,如果不是魏嬿婉養氣功夫到家,聽到這話險些笑出來。
這話若是拿到太後跟前說,非把太後氣出腦溢血不可。
魏嬿婉一邊吐槽,一邊神色認真的讚同附和“臣妾雖不了解這位輔國公,但能得皇上的讚賞,定然是位好的。恒媞長公主待字閨中,也是時候該談婚論嫁了。”
弘曆覺得魏嬿婉果然和自己心靈相通。
“果然還是嬿婉聰慧,一點即透。”
魏嬿婉給他倒了杯茶,有些好奇“皇上既然已經決定了,那臣妾看您怎麼似有猶豫之色?”
弘曆品了口茶,才沉聲道“這對恒媞雖然是極好的夫婿,但皇額娘已經遠嫁了一個女兒。再把恒媞嫁與色布騰巴勒珠爾,朕怕朝中大臣誤會朕對皇額娘有不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