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想同皇上賽馬,沒想到令貴妃娘娘也在。”
恪貴人昂著頭,她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騎馬跟玩兒似的。
令貴妃柔柔弱弱,豈能和她比?
她挑釁的看著魏嬿婉,唇角微揚,開始激將“嬪妾雖在草原長大,卻也聽阿布說過滿洲姑奶奶的風範。想來令貴妃的騎射也是上佳,不知嬪妾能否討教一二?”
恪貴人打聽過魏嬿婉的家世,知道對方不過是包衣宮女出身,對於騎射定然不擅長。
她眼眸裡滿是惡意,自己就是要讓這高高在上的令貴妃出醜不可!
弘曆又不是傻子,瞬間聽出恪貴人的挑釁之意,劍眉一揚。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魏嬿婉輕笑了下“本宮可比不上恪貴人在馬背上長大。”
弘曆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頓時明白嬿婉想要戲弄人了。
恪貴人聽魏嬿婉這話,頓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令貴妃騎射水平定然一般。
那她偏要把對方踩到腳底下!
“令貴妃真是說笑了,您是滿洲姑奶奶,嬪妾怕是自愧不如呢!”
恪貴人全當自己不知魏嬿婉是後抬旗,陰陽怪氣的非要比試騎馬。
魏嬿婉一副為難的模樣,實則心裡笑開了花。
她苦練騎射這麼多年,等的不就是今日嗎?
生下永瑾後,她就開始學騎射。
直到今日已經十四年了。
這十四年中,除了有孕以外她從未忘記練習。
每次去了圓明園都會拚命的練習,有時甚至一待一整天。
事實上,弘曆待在圓明園的時間可不短,每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那。
再加上在熱河行宮待的時間,在紫禁城的時間一年中連一半的時間都沒有。
而魏嬿婉隻要不在紫禁城,就會去練習騎射。
她天賦可以,又肯下苦功。還是經過弘曆指點的。
不說彆的,弘曆的騎射是一等一的出色。
所以魏嬿婉前些年騎射已經十分出色,還給弘曆射了個白狐,實現了當初的承諾。
而恪貴人才多大?
能選秀進宮的,最大也才16歲。
所以算下來,恪貴人年齡小。
即便在草原長大,也不可能像魏嬿婉一樣瘋狂的練習。
魏嬿婉還是有信心和對方比一比的。
但她麵上柔弱的模樣,朝弘曆撒嬌“皇上~臣妾怕……”
恪貴人最看不慣她這樣,忍不住嘲笑“令貴妃若是不敢就罷了,是嬪妾高估了,以為滿洲姑奶奶個個不凡呢!”
弘曆看恪貴人的眼神越發奇怪,但看嬿婉想要戲耍對方,也就配合著演戲。
“彆怕,不過是騎馬罷了。朕給你們射個彩頭。你不是喜歡朕新得的畫麼?若是贏了,畫就歸你了。”
恪貴人一聽彩頭是魏嬿婉的心頭好,立刻來勁了。
“令貴妃,若是你不敢比,那畫可就歸嬪妾了。”
魏嬿婉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躊躇許久,最終才咬了咬牙“好,那本宮就與你比一場。”
她邊說,邊把璟淑抱了下來,交到弘曆手中。
還不忘了特意叮囑一句“皇上,您可彆把皇後娘娘她們喚來了,臣妾可不想在眾姐妹麵前丟人。”
恪貴人一聽,不想丟人?那我今天非要你丟人現眼不可!
立刻朝身後的貼身侍女試了個眼色。
侍女忙悄悄的離開了。
魏嬿婉柔柔弱弱的模樣上了馬。
恪貴人看了直笑,這種水平也想跟自己比?嗬!
於是對魏嬿婉產生了輕蔑,覺得自己隨隨便便跑跑都能贏。
魏嬿婉則摸了摸身下的寶馬,這是她纏著弘曆要的千裡馬,一人一馬已經磨合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