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抄家,做過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傅恒從慎郡王府裡搜到了證據,果然,那兩次刺殺都是慎郡王夫婦的手段。
準確來說,是慎郡王福晉,甄玉嬈的手段。
慎郡王隻是一個執行者罷了。
連這種殺頭的事都肯做,慎郡王當真是……糊塗啊!
傅恒真真是想不通慎郡王的想法。
另一邊,弘曆卻讓人把慎郡王押送過來,他要親自審問對方。
自己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他的?
慎郡王被押了過來,跪在弘曆麵前。
“允禧。”
弘曆平靜的看著他,眸中冷到了極點。
“朕想知道,你為何要弑君?”
允禧沉默不語,半晌才苦笑了下“皇上何必明知故問?我不弑君,也沒多少活路了吧?”
他直視弘曆,眼裡露出一絲嘲諷。
“先是太後,後是弘曕,以後又是誰呢?我和玉嬈隻是想自保而已!”
弘曆皺眉,盯著他半晌道“你是朕的王叔,朕對你原是要網開一麵的。”
允禧淡淡的反問“隻是對我網開一麵,但玉嬈呢?”
“太後做的事情,踐踏皇室尊嚴。甄玉嬈身為太後親妹,豈會不知?朕怎能輕饒?”
弘曆對允禧的想法很不理解“你身為郡王,若安分守己,朕再賜你一個新福晉,有何不好?”
允禧嗤笑“因為我太了解你,你和你爹一樣,薄情寡義至極。即便你放我一馬,日後想起此事,又怎會看我順心?左右不過是給個痛快或慢慢折磨的區彆,我何不賭上一把?隻不過我輸了而已。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弘曆看他這油鹽不進毫不知悔改的模樣,心裡火氣噌噌的往上冒。
“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了你二人!”
於是弘曆下令,將允禧幽禁致景山,而甄玉嬈則處以極刑。
至於元澈,因為沒有查到他是否知情,弘曆隻是貶為庶人。
畢竟這也是個可憐人,明明是果親王之子,卻被私生子鳩占鵲巢。
弘曆還特意讓人給他傳話,將他的身世說的清清楚楚。
隨後將他扔到了果親王府當差了。
弘曕最近幾年因著他暗地裡派人下藥,已經半死不活了。
冤有頭,債有主。
就讓元澈親自報這個仇吧。
還有太後,是留不得了。
弘曆下令,給太後下最後一劑藥。
沒多久,太後突然暴斃的消息就從宮裡傳了過來。
弘曆讓內務府操持,隻將太後的身後事辦的表麵風光,實則十分糊弄了事。
又借口自己身子不便,需要調養無法守孝。
發明了用時辰代替年數,草草了事。
太後的喪期就這樣,直接略過去了。
鈕祜祿家看出端倪,一個字都不敢吭聲。
而對於逆子永珹,弘曆直接幽禁。
他對於這個兒子壓根沒有什麼寵愛,先前也不過是以為他為了救自己斷了條腿而愧疚。
如今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弘曆對其厭惡至極。
恨不得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直接把永珹貶為庶人,丟到了養蜂夾道幽禁。
做完這一切,弘曆才有心思安心養病。
但這一次,他明顯察覺到自己的恢複速度不如從前了。
但太醫們隻說需要好生調養,哪裡敢說實話?
他們又不是傻子。
對皇上說你壽命不多了,是嫌自己活的長嗎?!
太醫們也心裡發苦,對於弘曆的病,隻能調養,根本沒有旁的法子。
弘曆第一次遭受刺殺時,身子就沒能完全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