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策英越聽眼睛越亮。
他驚喜的看著墨蘭“墨兒真是秀外慧中,這倒是好法子!”
墨蘭將棋子全數收了起來。
“夫君打算對誰下手呢?”
趙策英摸了摸下巴,腦中不斷浮現著人選。
“如今朝綱積弊深重,貪汙腐敗不在少數。想要找個太後同黨的人出來,倒是不難。”
墨蘭托著下巴看他“不如我為夫君推薦個人選?”
“誰?”
趙策英發現墨蘭對於朝政很是敏銳。
他先前隻知道墨蘭聰明,但卻沒想到竟然連朝政都如此敏銳。
嶽父大人到底是怎麼教出來的?
“邕王之子。”
墨蘭將自己心底的人選拋了出來。
“邕王雖然去世,但他卻留有幾個子孫,一直頗受太後寵愛。況且,邕王又是以太子的名分去世的。這種人選,最為合適不過。”
墨蘭說到這頓了頓“更何況,邕王這幾個子嗣,雖然在太後跟前乖覺,但私下裡囂張跋扈,淨做些混賬事。以往邕王還在時,他們就不乾人事。如今邕王雖去世,但有著太後撐腰,他們也沒吃什麼苦頭,性子也沒多大改變。這樣的人,渾身上下都是問題,一捉一個準。”
要知道,邕王那可是太子名分未定,就敢當街綁架齊國公,威脅要滅了盛家的人。
雖然墨蘭覺得邕王妃說能滅了盛家那是在對齊衡胡扯,也就齊衡一個傻子信了。
彆忘了,如今是宋朝,不是清朝。宋朝的文官地位高,盛家又是清流。
且和海氏、王氏聯姻。
想滅了盛家?真真是癡人說夢。要知道,宋朝的文官那可是官家做的不對他們都敢罵的。
邕王連太子之位都沒定,就敢說這種話,也就齊衡才會信了。
不過也可以看出這一家子有多跋扈了。
在這樣的教養下,邕王妃子嗣能有幾個明事理的?
再說了,即便這幾人暫時找不到什麼錯,難道還不能給他們創造條件嗎?
釣魚執法,不就是這樣嗎?
趙策英順著墨蘭的話頭去想,越想越覺得這方法可行!
“是了,若是選了這幾個人,到時候禦史台的人以為是禹州舊臣犯的錯,定然揪著不放。到時候就是父皇被逼著處置,結果發現錯的是邕王子嗣。到那時,太後怎麼可能不保他們?畢竟邕王子嗣再怎麼樣,之前在汴京也算是隻手遮天的人物,手上的人脈和太後是緊密相連的!咱們就能利用這點就能逼著太後他們讓步了!”
“甚至可以引導太後逼著父皇處置禹州舊臣。”
墨蘭又笑眯眯道“先前邕王在汴京城不可一世,他們家沒少做出格的事,隻不過大家看在他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份上敢怒不敢言。錯處實在好尋。就算不好尋錯,也能讓他們犯錯。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會出手的。”
畢竟邕王去世後,他的子嗣再怎麼得太後寵愛,地位和以前也是天差地彆。
想再跟以前一樣揮金如土,那就是在說笑。
但人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這絕對不會一夕之間就改掉。
突然從富人變成普通人,怎麼可能立刻節約起來呢?
至於怎麼讓禦史台錯認,那就要籌劃一二了。
大不了讓顧廷燁去想法子,反正他有男主光環。
墨蘭一直覺得,知否的世界裡,男女主的光環實在是太大了。
比如顧廷燁能夠靠著一張嘴,短短幾句話就騙的兗王手下打開城門,把人放進來。
這可是宮變啊!誰家宮變這麼草率輕易信陌生人?
墨蘭嚴重懷疑是顧廷燁的男主光環把對方降智了。
趙策英靜靜的聽著墨蘭出謀劃策,看著她的眼神裡滿是驚喜和歡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