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憑借著豐富的蟋蟀理論,得到了朱瞻基的青睞。
當然,朱瞻基倒是沒什麼花花腸子,隻是覺得在這宮裡,終於有人能理解他了!
他不就是玩個蟋蟀,又不是不讀書,不習武了。
偏生他爹看到他玩蟋蟀就板著臉。
他娘倒沒說什麼,但也沒有非常支持就是了。
能有個誌同道合的玩伴,朱瞻基還挺高興。
就是可惜,如果這個夥伴是個男孩子多好,他就能把人弄來當伴讀了。
不過雖然不是男孩子,朱瞻基還是跑去跟太子妃磨磨唧唧,說想看看自己先前救了的小妹妹怎麼樣了。
太子妃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小聲訓斥“什麼救,明明是你爹撿的,記住了嗎?!”
朱瞻基也不是個傻子,立刻想起當初那宛如噩夢的場景,忙點了點頭。
靖難之役,其實太子一家都覺得皇上做錯了。
但這種事根本沒法說。
“記住了,她隻是外麵的孤兒,無父無母,你和你爹出去時順道撿回來的。”
太子妃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任誰問,她都是你們從宮外撿回來的。”
“我記住了。”
朱瞻基應聲後,不放棄的問“娘,我想看看她怎麼樣了。”
他也是個機靈的,知道自己如果直接把胡善祥叫來,反而會讓他娘多想。
以這個借口,剛剛好。
太子妃知道兒子心善,便摸了摸他腦袋,應承下來“好,改天娘讓胡尚儀把她帶來給你瞧瞧。”
太子妃是個疼兒子的,再加上和胡尚儀交好沒壞處,沒幾天便找了個借口把胡尚儀叫來了,同時特意說讓她帶著胡善祥。
胡尚儀得到口信後,又看了看胡善祥,淡淡道“走吧。”
她心裡暗自揣摩,太子妃是何意。
她身為女官,忠心於陛下,是不能太過偏向哪位的。
到了太子宮,太子妃和胡尚儀寒暄了幾句,然後看向一旁的胡善祥。
看到對方時,太子妃眼睛閃過一絲訝然。
這小丫頭,雖然身量小,但渾身氣度卻不像個尋常的小姑娘。
身上既有小孩子的生機勃勃,又有胡尚儀的穩重。
這兩種氣質明明不一樣,卻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讓太子妃怎能不驚訝。
她再天真,好歹也陪著朱高熾那麼多年,經曆過那麼多風風雨雨,不至於真的傻白甜。
“這就是我們爺撿到的小姑娘吧,叫什麼來著?”
胡尚儀笑了下“我讓她隨我,姓胡,又取了個名字,叫善祥。”
“好名字。”
太子妃又誇了一句,讓人去把朱瞻基叫來。
朱瞻基聽到是胡尚儀來了,立刻知道胡善祥也來了,拿著裝蟋蟀的盒子就想往外跑。
但還沒出自己的房間又停住了。
不對,這東西不能叫他娘看到了。
趕緊又把蟋蟀塞了回去,跑去找太子妃了。
見到胡善祥時,他還朝對方眨了眨眼。
胡善祥礙著胡尚儀在,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沒有過多言語。
朱瞻基看著這麼規矩的小團子,一時有些不適應。
前幾日這小團子可不是這樣,現在這樣不大好玩了。
太子妃看他一直盯著胡善祥,忍不住笑了起來。
“難得你這麼喜歡一個小孩子,且帶著她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