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漢王妃和趙王妃兩人遠去的背影,胡善祥心裡卻悶悶的歎了口氣。
可惜了。
其實如今倒是個好時機,太子爺的身體並無大礙。
劇裡登基如此緊張,完全是他身子撐不住了,不得不用這個法子。
可如今他沒事,就能壓製的住漢王和趙王,永遠不要小看太子爺的能力。
如果能夠運作得當,給漢王趙王下套。
讓這兩人以為太子爺的身體不行了,然後得意忘形,露出馬腳。
再使計讓他們以為,自己的敵人是朱瞻基而不是太子爺。
沒準就能把兩人直接拿下,一勞永逸了。
畢竟趙王和漢王,對朱瞻基的忌憚,遠遠比不上對太子爺的。
但很可惜,胡善祥心裡十分清楚,太子爺不會這麼做的。
太子爺這個人,論手段,論心機,樣樣不差。
真要想玩,能把漢王和趙王兩人玩的死死的。
奈何太子爺是真君子。
他答應了皇上,發誓手裡絕不會沾染親人的血。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所以胡善祥想了想,到底沒提。
有些話,她能告訴朱瞻基,但不能告訴太子爺。
朱瞻基本身殺性大,不會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太子爺卻不一樣,更何況自己是做兒媳婦的,又有內宮婦人不能參政這一說。
胡善祥到底是沒吭聲,反正情況不會比劇裡更差了。
而過了沒幾天,朱瞻基的家書回來了。
一共寄了三份,一份是給太子爺太子妃的,一份給胡善祥,還有一份給孫若薇。
給胡善祥的那封,除了寫了自己的思念後,又寫了自己差點沒命。
最後說,這場仗過於凶險,或許他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若是回不來,不要怨他。
胡善祥看著信,歎了口氣。
從這信裡就可以看出,前線到底多麼凶殘了。
她放下書信,去找太子妃時,路過了孫若薇的房間。
聽到裡麵傳來壓抑的哭聲,知道朱瞻基給孫若薇的信裡定然寫了聶興死了的消息。
畢竟聶興是孫若薇的兄弟,聶興又是為朱瞻基死的,朱瞻基是不可能瞞著孫若薇的。
胡善祥腳步頓了頓,又去找太子妃了。
而此時的太子妃,剛看完朱瞻基的家書,呆愣愣的坐在那許久沒有出聲。
看到胡善祥來了,才沙啞著聲音道“他說,前方十分凶險。”
胡善祥知道她指的是誰,連忙上前握住太子妃的手,語氣堅定“娘,打仗哪有不凶險的?太孫跟在皇上身邊,皇上怎麼可能會讓他出事呢?”
太子妃聽到這話,仿佛抓住了浮木。
“是啊,皇上怎麼舍得讓我兒出事呢?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胡善祥則趁機拿起朱瞻基給太子妃的家書,一目十行的掃了下來,心裡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朱瞻基還算有分寸,沒有像對自己的家書一樣,說回不來了這種喪氣的
否則,累死胡善祥也安撫不了太子妃了。
而太子爺在信裡得知皇上狀態不好後,當機立斷,把山海關的兵給換防了。
此時此刻,不得不防。
轉眼間,又過了半年。
前線的情況越發不好了,戰況越來越差。
太子爺的神經也緊繃著。
不繃著不行呐,從朱瞻基的家書裡透露的消息,可以看出皇上大限將至了。
這個時候就是最重要的。
萬一漢王和趙王兩人搞些什麼小動作……
而楊士奇也在皇上的召見下,帶著兩萬兵馬去了前線。
其餘的事情,胡善祥就沒再關注了。
前朝的事,她關注了也沒用。
隻是這天夜裡,她剛準備休息,便聽到窗外有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