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招財沒有被係統的智障行為打擾太久，很快就重新入睡，以便養足精神應對晚上的行動。
老張又找郎家兄弟打聽了一下附近的煤場情況。
原本是準備把得到的煤都運回老樓的院子裡，所以才打算隻把趙老板口中幾個無賴的聚集地打下來運走煤，畢竟老樓的院子也不算很大。運回去的多了可能這幾輛大掛車都要停不下。
但現在招財提出在這個煤場存放，那就可以儲存很多。且鞍市目前看來已經完全沒有了官方的運作，那麼也就不會像老張他們的所在市一樣有官方開設的交易場所。
所以鞍市居民的資源應該不太均勻，特彆是各大煤場，和超市之類的老板。應該大部分都是有取暖燃料沒有食物，有食物的的沒有取暖資源。又因為沒有官方的控製而不敢相互交易，擔心財貨兩空。
當然這都是老張的猜測，具體情況還要看行動以後的結果。沒準那些無賴早就吞並了其他煤場，也就不用費心去交換了。
煤這個東西是越多越好的，就算老樓自己用不了，也可以和官方交換。如果官方真的開價極低，那就讓嚴老頭和劉所長私下交易，老樓總是能討到些好處的。
招財睡到八點多就醒了，精神得到恢複的她突然想起來了係統的獎勵。能讓下麵那些人心懷感激之情的食物應該不會是那兩塊蘇打餅乾，那麼就應該是壓縮乾糧煮出來的粥。
那幾塊壓縮乾糧招財都擔心他們會造反，結果卻在係統裡達成了樂善好施的成就。招財左思右想覺得應該是把它變成了熱粥的原因，看來鞍市的居民確實是不好過。
這會兒弓長偉也醒了，招財和弓長偉大致說了下係統的積分獎勵這事，兩人討論了一會兒。
“這麼說的話，鞍市是不是剩不了多少人了？”
“不能吧，這裡好像也有鄉下，八月份應該也能下來不少農產品吧。比如，”招財努力思考了半天，最後隻憋出來一樣‘“比如玉米好像八月份就能收。”
“玉米確實當主食也能挺一段時間，但是城市的人應該不好過。”
“看那些攔街碰瓷的就知道了，但是據我所知，咱倆都不是什麼大善人吧。”
“刷積分啊！”弓長偉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這積分大半來源那些想攔路搶劫的年輕人，更大的可能是他們被嚇到了以後還有東西吃才有的感激。但是那幫老登估計現在都在心裡咒咱們早死呢。”
“萬一有幾個好的呢。”
“從他們上街道德綁架，把咱們當成官方人員聚眾鬨事，再到惹完麻煩就倚老賣老不想拿東西這些事。請問弓長偉女士，”招財握拳當麥克風懟到弓長偉嘴前進行采訪，“您是從哪裡看出那裡麵有好人的呢？”
“或者……”弓長偉沉默了一下，把聲音壓得更低在招財耳邊說，“鞍市徹底亂了也算一個好現象，這起碼說明軍警部門應該是完全撤走或者有其他意外情況。那咱們可以憑借熱武器占領這個地方，然後等著真正的官方重建文明。這怎麼不算一種帶領人類重建文明呢？”
“而且我記得有新的幸存者加入係統會給加分吧？那不就能快速升級了？”
“……”招財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先不說統領地方需要容納人的基地，還有各種管理人員。單說幸存者加分這事就行不通。加入的幸存者餓著度過一周存活積分會減少，而且餓死的話還會被扣分。”
弓長偉顯然是忘記了係統還能扣分這回事，但是畢竟占領什麼的也是半開玩笑的話，提一嘴也就過去了。
眼下真正要緊的是今晚的行動。要是全殲還能簡單點，但老張一直沒有給出確切的命令。這讓招財不免得有些擔憂。
還有不到兩個小時，招財和弓長偉都開始檢查各自的槍支。
“才子，你在狙擊鏡裡看人被爆頭是什麼效果啊？”
“……”
“小偉子。”
“哎，奴才在。”
“您能不問這種不是很值得回憶的問題嗎？”
“奴才十分好奇。”要是招財實在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她就會直接換話題，像這種的語氣就是有希望，所以弓長偉才死纏爛打的想知道。
“和電視劇演的差不多。就是個血洞，然後人就倒了。”
弓長偉遞給招財一個你看我信嗎的眼神，招財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比敷衍過去更有意思的主意。於是招財仔細回憶然後開口。
“首先就是瞄準開槍，然後被子彈擊穿的部位會出現四角星一樣的撕裂傷，緊接著腦脊髓液就隨著子彈造成的空腔流出來，然後就是腦子和一些血一起噴濺出來。就像被充分攪拌過的加了辣椒油的豆腐腦一樣。”
在扣下扳機的一瞬間，招財就覺得眼睛裡的東西都被放慢了速度，就好像慢鏡頭一樣。那短短兩秒，招財確實覺得自己看到了擊中和目標倒下的細節。
“好小子，你，”招財這確實惡心到了弓長偉，倒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低，而是豆腐腦可是李爺爺拿手的早餐，這對食物實在是太不尊重了，“你就是嫉妒上次早餐李爺爺多給了我半勺豆腐腦是吧！”
這個形容其實不如說是加了辣椒油的油碟裡經過充分攪拌的豬腦花來的恰當，但是豬腦花達不到這個效果。因為豬腦花並不是能經常吃的東西，而李爺爺的豆腐腦是。
這次的談論兩人沒有壓著聲音，所以樓下的幾人都聽得清楚，郎家兄弟心裡對招財兩人的敬畏更深了一層。
周叔和趙老板則是覺得自己胃裡有些不適。
九點五十的時候老張就叫所有機動隊成員樓下集合了。不過成員有了些更改，周叔和趙老板留下，郎家兄弟代替兩人加入機動隊。
趙老板也留下的原因一是給老周搭把手，免得他一個人看不住這麼多人，二是郎友明也知道他哥的煤場在哪，其他小煤場的情況知道的也比他多。反正趙有財沒準備拿槍，所以不如直接讓郎家兄弟頂上，也算是一個表現的機會。
“所有人！最後一遍檢查裝備！”
這話是招財喊得，因為她起碼是名正言順的隊長，不需要決策指揮的時候，她還是很樂意發揮一下隊長職責的。
“分成兩組，上吉普車，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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