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奶奶就在廚房忙活了？
一般來說人上了年紀睡眠就淺了，而且也睡不久，晚上七八點睡，第二天估計五六點就醒了，但奶奶不同，她睡眠一直不錯，即便到了這個年紀，每天依舊可以保持八個小時以上的睡眠，就跟個年輕人似的。
“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林汐念推開廚房門，瞅著正在和麵的奶奶好奇地問了句。
奶奶說“我昨晚夢到你爸了，他說他想吃我親手包的餃子。”
“所以你起這麼早就是為了給他包餃子？”
她都沒這待遇，一個死人居然有？
“是啊，都托夢給我了，總得給他做一頓嘛，他說他很慘，吃不飽穿不暖的，你一會兒去他房間的櫃子裡翻幾件舊衣服出來，我們一起燒給他。”
“他會吃不飽穿不暖？奶奶你彆被他給騙了。”林汐念抽了抽嘴角，上次給她托夢說欠了冥王的錢，讓她給燒紙，結果就是讓她欠了一屁股債，被冥王追債，這次指不定又做什麼妖呢。
“你這丫頭，跟個死人計較什麼？”
奶奶沒好氣地笑了笑，他們父女倆一直不對付，以前在世時就經常吵架，沒想到人都死了結果恩怨還在呢。
那是計較嗎？那是幾千億欠款好嘛！當然這時她沒法給奶奶說，隻能自個兒生悶氣，不過林大齊既然可以給奶奶托夢，是不是說明她也能跟他溝通。
於是林汐念連忙問“奶奶，你還記得夢裡的他在什麼地方嗎？周圍什麼樣？他除了想吃餃子還說了什麼嗎？”
“夢裡的東西我哪記得，真當老婆子我還年輕啊。”
看來此路行不通，林汐念隻好作罷。
“我來幫你吧。”
洗了手後，林汐念跑來幫奶奶包餃子，做飯這種事林汐念雖然不擅長，但也不是不會，自己很小就離開家了，溫飽問題當然是靠自己來解決，隻是後來認識了許欣，身邊有這樣一個大廚，她當然懈怠了不少。
“奶奶，你還記得當年火石崖學校發生的事嗎？那裡是不是死過一個女老師？”在包餃子的時候，林汐念忍不住詢問。
“火石崖的學校啊，我想想。”
之前奶奶在村裡的小學待過，後來調去了鎮上，也不知道劉珍珍是在她走之前去世的，還是走之後。
“好像是發生過什麼事，在我離開火石崖小學的第三年吧，一位女老師自殺了，好像叫什麼來著。”
“是不是叫劉珍珍？你知道跟她在一起過的那個青年叫什麼名字嗎？”
“青年？你是說她的丈夫趙重明？哎，是這個名字嗎？”
奶奶若有所思。
丈夫？她不是因為被人背叛一直都沒結婚嗎？哪來的丈夫？
在林汐念疑惑不解時，劉珍珍的影子漸漸浮現在門口，一行清淚順著她眼角無聲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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