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泉問許夜提議怎麼樣,迎來的是一逼兜,從車子裡麵飛到外麵地皮上,連續打了好幾個滾。
左邊臉頰迅速漲大,足足高了五厘米,像起發的麵團。
許夜踩下離合器,車子頓時發出嗡嗡的聲音。
他甚至都沒有回頭多看地麵上狼狽的人一眼,打算就這麼出發了。
王康泉“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都是老同學,你這種行為叫做過河拆橋。”
“你要是不帶我,一會兒去了同學聚會,我非找大家評評理去。”
這是明晃晃的告狀了,我一個人拿你沒辦法,但你許夜毆打老同學,老同學親自前來還拒載的事情,要是宣揚出去了,名聲怎麼也不好聽吧。
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在班裡麵混。
見許夜似乎是聽進去了,王康泉趁機提出要求
“你隻要拉我去飯店,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許夜愕然,這就是生在副本裡麵原住民的腦回路嗎?
就算是徒步二十公裡,人被揍成狗熊,這麼艱難的情況下,跪著也要參加完同學聚會。
好像“不去”兩個字,壓根不存在他們的字典裡。
說到底,無論是參與副本的天選者,還是裡麵的詭異生物,都是被怪談這張大手無形的操控著,不可違反相應規則。
許夜看了他一眼,神色有點怪誕。
彈幕裡的觀眾十分焦急“怎麼辦,規則五明確說過,不能和其它人一起去飯店。”
“可如果許夜大佬不答應的話,到時候這個叫王康泉的同學,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聚會裡麵一頓亂說,豈不是相當於得罪了所有的同學,大幅度降低了副本的通關率。”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該死的規則怪談。”
副本裡,許夜選擇答應對方的提議。
他先從駕駛位置下來,皺眉看著蹲地上的人,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下,又一耳光扇上去。
這次是右臉。
然後左臉,再右臉,再左臉。
直到兩邊臉頰完全腫到一個高度後,許夜鬆了一口氣,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有強迫症,這就帶你上路。”
王康泉歎了口氣,我忍。
等到了同學聚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以為許夜會像剛剛那樣,繼續讓他坐在副駕駛上。
可是沒有,許夜抓起人的後脖領子,一把將人丟到了後座,和菜狗並排的位置。
“將就一下,大兄弟。這是我的愛犬,從小到大跟在我身邊。至於你剛剛說的什麼畜牲之類的話,以後還是彆說了,我不樂意聽。”
“他就是我的夥伴,在我心目中和好朋友沒有什麼區彆,萬萬不是畜牲能比的。”許夜說到最後,還哽咽了兩下。
一段話裡出現兩次“畜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剛剛罵人,不對,罵狗的事實。
可問題是罵就罵了,這隻狗能聽懂啊。
他小心翼翼朝旁邊看去,
果然,菜狗聽完這話後,先是雙目含淚,十分感動的看了許夜一眼。
然後,掉過頭,再次轉向王康泉的方向,立馬呲牙咧嘴。
這個混蛋,就是故意的!
王康泉臉都嚇綠了,剛剛被扇紅的臉蛋,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但很快,又變回了血紅色。
因為這次他的臉頰,迎來的不再是一逼兜的問題。
被旁邊的菜狗,連肉給咬下去一大塊,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