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彌漫,許夜站在飯店裡,手裡抓著繃帶,十分的無助。
不對,是暴躁。
比之前通關不了副本的時候還要暴躁憋屈。
他想解釋,但是白潯臉上總是一副“你彆說了,我能理解”的表情。
看的他蛋疼。
許夜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其實很厲害。要不你試試……”
話音未落,右小腿處出現異樣的感覺。
低頭看去,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掌正抓在上麵,再往後瞅,手的主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你是?”
班主任抬起頭“求求你放過我吧。”
說罷,發現抓錯了人,從地上攀爬著朝另一邊走去。
“他怎麼成這樣了?”許夜疑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班主任剛剛是去上廁所了?
就是這個去的時間有點長,好像掉坑裡一樣。
綠瞳詭貓趴在杯子前,舌頭甩動,嘖嘖嘖的品嘗裡麵的液體。
“哦~”
原來是把人的血液抽乾,做成了飲料。
【規則四聚會上的食物不能吃,酒水除外。】
這條規則是錯誤的,不光食物不能吃,酒水也不行啊。許夜不禁替其它天選者捏了把汗。
誰要是太餓了,傻乎乎的去喝桌上的飲料,妄圖“喝個飽”。那後果,嘖嘖嘖~
“白潯,你不能這麼對我。”
此刻老師終於找到了白潯的腿抱“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他指向周圍的一眾同學們,“他們乾了什麼,我一個整天待在辦公室的老師,怎麼會知道。”
白潯低頭,銳利的眼眸打量著已經被抽成骷髏,卻還未死去的女老師,幽幽道
“你確實不知道。”
女老師笑了,希翼道“對,所以你能不能放我離開。”
“當然。”白潯居高臨下,說話帶了個長長的大喘氣“當然不能啊。”
印象中,這位老師臉上總是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起來對每位學生都很不錯,教學經驗年久,是全校家長們公認的好老師。
年幼的白潯,也曾這麼天真的認為。
直到他被人脫了褲子,去找這位老師告狀,對方口頭上確實嗬斥過林輝幾個人,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這無疑助長了其它同學們的變本加厲。
原來欺負他的代價如此小,即便告訴老師,也隻是受到幾句不痛不癢的責罵而已。
“你當然知道。”
白潯嘲諷的說道“你不僅知道他們欺負我,還知道林輝的爸爸是教育局局長,所以在他犯下無數次欺辱同學的錯誤後,你依舊選擇讓他當班長,給予對方無上的權利。”
彆看年紀小,其實小孩子什麼都知道。
在他們年幼的時候,老師扮演著班級裡最厲害的角色,幾乎等於隻手遮天。
班主任平時更偏愛誰,對誰更好,被他們看的清清楚楚。由此學生們之間形成了一個小社會,恭維那個得寵的學生,欺負那個被冷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