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蜷縮成一團,衣衫襤褸,身上有許多細碎的傷口。
這些傷口不深,但在於足夠的多。
而在地窖的另一邊,則放了鞭子,大鐵針等一些殘忍的刑具。
兩位老人在看到二夫人後,本能的瑟縮了一下,朝角落裡躲去。
“求你了,溫婉,放過我們兩口子吧。”
“東西在哪裡?”二夫人宋溫婉開口。
“不,不知道。”兩人期期艾艾的回答“我們真不知道,當年,我們按照儀式結了冥婚後,覺得太晦氣。於是給當地抬屍的村民們一筆錢,讓他們隨便找個地方把棺材處理了。”
“你現在應該去找的是那些……村民們。”
“你當我是傻子。”宋溫婉從旁邊拿了一根大鐵針,麵無表情的走到老婦人麵前。
照著指甲縫刺了進去,地窖裡發出殺豬般的聲音。
“你們的寶貝兒子還在裡麵呢,能找個地方隨便埋了?”
“說,到底在哪裡?”
鐵針刺進去,又拔了出來,帶著血肉。不斷的重複紮入拔出。
拔出比紮入,叫聲更慘。
許夜看到鐵針尖尖上麵沾著一絲黑氣,不知道怎麼回事,手有點癢。
他控製住拿過來的衝動,在心裡默念“我是個好人,怎麼能乾搶劫的活呢?”
或許是許夜眉頭皺的太明顯了,老頭像看到救星一樣,朝著許夜的方向過去。
他四肢被拴住,沒辦法走路,隻能爬著,再加上身上衣服破的可憐,一時間,像條沒毛的狗。
看著怪可憐的。
老頭試圖抓住許夜的褲腿,被許夜跳著躲開了,嫌棄的看著他。
老頭呼吸一窒,隨後坐在地上開始哭訴
“沒天理啊,世上哪有兒媳這樣對公公婆婆的。”
“你,你簡直不孝……”
嚎啕大哭,再加上他的年齡和形象,看起來好不淒慘。
老人看似在哭,那雙渾濁的眼睛卻時不時偷偷朝旁邊瞄一眼,觀察著許夜的反應。
妄圖博取同情。
他看見許夜的眉頭皺更深了,於是哭的更加起勁“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吧。”
這個兒媳婦恨透了她們。
芍藥更不用說,是溫婉忠實的走狗,曾對他們多有欺壓。
隻剩下眼前的年輕人,他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衣,氣質沉穩,看樣子應該是位書生。
他應該,不忍心吧。
許夜看了一眼刑具,又看一眼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麼哭訴。氣的甩了甩袖子
“你,你簡直不知好歹。”
許夜走到宋溫婉跟前,抓起女子的手,心疼的吹了吹“她為了給你們按摩,多累呀。”
“不感恩也就罷了,你們怎能惡語相向?”
宋溫婉愣住了。
芍藥點點頭,豎起大拇指“公子說得對。”
她認為許夜是在說反話,故意為她主子出氣呢。
兩位老人也停止了哭喊。
不是,這人活閻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