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夜。”西裝男整了整衣領,頗為自豪。
最近他已經不厭惡這個身份了。因為他發現,自己雖然每個月需要還好幾萬的債務,但相應的好處也來了。
頂著“許夜欠債人”的名頭,不管去哪,這個身份都比較好使。
甚至遇到危險,去求助一家便利店,也能獲得幫助。
不是說好了嗎?這年頭,欠錢的才是大爺。
他當不成大爺,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等會兒我會和你們店長說一聲,把你的雇傭合同解除。這也是許副行長的意思。”
“那得花多少錢?”素雅驚訝的捂住嘴巴。
不是她不想出來,而是怕價錢太高,對方反悔。
“不用花錢。”西裝男搖搖頭。
他本來就是律師,遊走於各個灰色產業之間的人,現在再加上事情是許夜吩咐下來的,程序簡單了許多。
素雅明白了,對於她來說,解除合同是一件可望不可及,很難做到的事。可對於有些人,卻隻用動動嘴皮子。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素雅搖頭,她的眼裡充滿了不甘心“我不想現在走,我要留下來,繼承這家店。”
西裝男“許夜可沒吩咐我這件事。”
他覺得很有意思“我幫你,你靠什麼報答我呢?”
素雅站起身,白色的裙子襯托她越發淡雅清新,一隻手放在對方的大腿上。
西裝男握住那隻手。
素雅的樣子看起來很純淨,這種裝扮在極惡之城最受歡迎,讓人有種想要撕碎的衝動。
西裝男來者不拒。
素雅“等我接手了這家店,分你一半的利潤。”
“我保證,在我的手裡,要比現在的營業額高上很多。”
彼時的素雅沒想過的是,一旦某件事開始,意味著她與極惡之城的羈絆越來越深,再也出不去這間牢籠。
……
又過了幾天,賭場持續的虧損,讓桑文徹底坐不住了。
他看著那份財務報表,發現上麵但凡涉及到“賭”的東西,都是輸的。
賭場賺錢的方式有好幾種。
第一種是類似於許夜在三樓看到的遊戲,玩家押注選大小,這種情況下賭場有可能賠錢,但從概率學的角度來看,總體一定是在贏錢。
第二種客人和客人玩,賭場不參與其中,隻場地,從贏家那裡抽取一定的百分比。
第三種就是放貸,客人錢不夠了,可以借,利息高的嚇人。
但是由於極惡之城的顧客特殊性,裡麵許多人都是亡命之徒,彆說不還錢,很有可能過幾天因為作惡太多,直接被仇家搞死了。
這條規則就變成了典當的形式,客戶沒錢可以典當自己的武器,詭異道具,甚至是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