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夜從羊駝身上拔了一簇白毛,搓啊搓,成根長長的線。
“嗷嗷嗷,羊壞了,羊壞了。”草泥馬誇張的蹦起來,不小心碰到旁邊桌子。
一管綠色的試劑不穩,從上麵摔下。
許夜眼疾手快把東西抓住,但還是沒來得及,一滴液體從裡麵掉出,撒在了羊蹄上。
起初是沒有什麼變化的,草泥馬鬆了一口氣。
但當它走路的時候,感覺腳上鬆鬆的。
?
不對勁。
草泥馬低頭,用另一隻羊蹄扒拉左腳。
“嘩~”
一層白色卷了起來,跟毛褲一樣,露出下麵鮮紅的血肉。
蛻皮了……
許夜吸了下口水,盯著那處紅色看“反正已經壞了,不如紅燒……”
草泥馬驚恐逃跑,一個哧溜,主動鑽進了鏡子碎片。
他好得是個會說話的羊,許夜居然想吃它。
太可怕了!
見到手的羊蹄跑了,許夜歎口氣,繼續融合手裡的試劑。
他乾活很利索,也有條理。
每管試劑倒入瓶中的先後順序,位置擺放把控的都剛剛好。
這可不是件多容易的事。
有些人乾完活,桌子上就像打過仗一樣,狼藉不堪。
許夜不是,乾乾淨淨,桌麵的一樣。
……
又過了幾天,許夜在擂台上見到了自己的新對手。
身材普通的男人,長了一隻又大又壯的虎爪,和自身形成鮮明對比,看著就不像一個量級的。
虎爪攜帶著一股巨力轟出。
身在對麵的許夜抬手去接,他的手上同樣也佩戴了一副小巧的皮質拳套。
兩相碰撞,男人感覺出不對勁。
嗯?
有點過於軟了。
“砰。”就在他思考的一瞬間,拳套忽然炸開,一股透明的液體爆出,濺射在四周。
刹那間,男人的虎掌迅速融化,還有逐漸向上蔓延的趨勢。
虎掌男人也是個狠的,眼見沒辦法阻止這種怪象,當機立斷,把手臂硬生生的從肩膀上掰了下來。
他的頭上冒出一大股冷汗,卻不敢懈怠。拿著還剩一點的大手臂,用力向遠處扔去。
這玩意誰沾誰出問題,溶解性太強了。
手臂砸進觀眾席,引起台下的一陣口吐芬芳。
許夜嘿嘿笑了,這種打敗對手的方式,要比自己親自動手,更有成就感。
更讓他感到滿足。
好像自己努力花時間研究的東西——忽然就有用處了。
“你作弊……”男人不服氣開口。
許夜瞅了一眼他斷掉的胳膊“你沒有?”
把自己的手掌改造成老虎爪的做法,真要深究起來,更像是一種作弊啊。